十分鐘后,警察局內。
那兩名混混在審問過后,立即交代了喬微花錢請他們襲擊趙秀蓮的事。
這樣一來,喬微將會以教唆罪起訴,至少也要面臨三年的有期徒刑。
喬微看向霍宴行的臉上,充滿了恨意。
想讓她坐牢,沒那么容易!
就算是死,她也要拖著沈一起死!
喬微突然站起身來,情緒激動:“警察,我要報案,我要報一起二十年前的陳年舊案!”
然而,她崩潰地在拘留室內大喊大叫,卻沒有看到霍宴行懼怕的模樣。
他慢條斯理地從兜里掏出一份按了指模的口供,洛青連忙接過那張口供,拍在桌面上。
然后,洛青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去,跟喬微說。
“喬小姐,曾經侵犯過你的那位混混王強已經招供了一切。”
“他親口承認,當初是自己一時興起帶著一幫兄弟侵犯了你,可是你卻以報警威脅,讓他們造謠說是我們太太指使的。”
喬微緊緊握拳,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在抖:“你們胡說……”
“這份口供根本不是王強說的……”
洛青微微慫肩:“當年的事情,如果喬小姐想追究,我們也不介意把王強本人給你送過來。”
“哦對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把其他幾名混混也抓到了。”
“要不要咱們來個三方對峙?”
喬微徹底頹了下來,她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編造了二十年的謊,居然在今天這一刻被霍宴行戳破。
“宴行……”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愛到無法自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喬微痛哭流涕,崩潰不已。
直到這一刻,她也沒能忘記,第一次見到霍宴行的情景。
那時的霍宴行身上隨意套著校服,身上洋溢著少年人獨有的桀驁與灑脫。
他跟喬微在家里見過的所有惡臭男人都不一樣。
霍宴行把一盒蛋糕遞給喬微的時候,冷冷開口:“沈叫我給你的。”
那天,喬微頭一回感受到了所謂的怦然心動。
此后,她就經常悄悄地關注著這個男同學。
他模樣好,成績好,甚至連籃球也打得好那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她只是想努力地抓住那一束光而已,她有什么錯?
喬微滿臉淚痕,哭著問霍宴行:“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沈?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沒有我?”
霍宴行轉身的背影十分決絕。
“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論。”
走出拘留室后,霍宴行徑直走到沈面前。
沈沉聲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喬微為什么說我害過她?”
她感覺霍宴行和喬微有事情瞞著她,而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就是導致她婚姻破裂的巨大矛盾點。
事已至此,霍宴行瞞無可瞞。
可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
直接說自己被喬微威脅了二十年,這樣顯得自己很蠢。
可事實似乎,就是如此。
見霍宴行支支吾吾,洛青嘆了口氣,直接走上前跟沈交代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太太,其實是這樣的。”
“二十年前,也就是你們讀書年代,喬微曾被一群小混混欺負過。但是呢,那件事情過后,喬微卻對我們霍總說,是你指使那群混混侵犯她的。”
沈氣笑了。
“什么狗屁謠。”
“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吧。”
她如今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白眼狼。
當年她剛認識喬微的時候,就對這個被母親虐待的女孩子十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