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都往后退,這可是祥瑞啊!”同致遠興致盎然的說道。
同致遠也很奇怪,他還沒有看過這個石龜,就將其定成了祥瑞。
巡檢也好奇為什么同致遠這么快就將其定成了祥瑞,可卻沒有詢問,按照同致遠的命令,將周圍的人驅散到周圍。
同致遠來到石龜的面前,一臉笑容在石龜周圍亂轉。
就在這時,總縣梁一河也來到了石龜的旁邊。
梁一河從馬車上走下,來到石龜的旁邊。
“同大人,怎么樣了?這是不是祥瑞?”梁一河指著眼前的石龜,問道。
“是是是,這肯定是祥瑞,傳在盛世的時候,才會有石龜降世,現在正是盛世,所以才會有祥瑞。我看這石龜就是祥瑞!”同致遠蓋棺論定,直接認為這就是祥瑞。
梁一河也沒有反駁,連連附和,稱其就是祥瑞。
接下來,梁一河和同致遠在石龜的周圍轉悠了起來,有時候還在石龜上不停的亂摸。
同致遠停在石龜的嘴前,手朝著石龜的嘴巴摸去。
石龜的嘴巴上有一個小小的機關,同致遠輕車熟路的打開了那個機關。
“咔噠!”
石龜的嘴巴打開,露出了一塊凝如羊脂的美玉。
“有玉?!”
同致遠一臉震驚,眼冒精光,急忙將石龜嘴里的美玉拿了出來。
美玉有手掌那么大,呈圓形,中間有孔,上面還刻著紅色的字。
只不過,這字是古篆體字,看上去非常的古樸。
“圣人出,盛世現!這就是祥瑞!”
梁一河指著同致遠手中的美玉,大聲的喊了起來。
“什么?是祥瑞?竟然是祥瑞?沒想到這竟然真的是祥瑞?”
“祥瑞?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周圍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起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石龜嘴巴里竟然會有一塊美玉,他們更沒有想到,這個石龜竟然是祥瑞。
“趕緊將祥瑞送到縣衙去!”同致遠沖著正在維持秩序的巡檢大聲喊道。
巡檢聽到之后,急忙帶著人開始移動石龜。
同致遠和梁一河相視一笑,然后長出了一口氣。
從頭到尾,周圍的人都沒有看出來,這個石龜和同致遠以及梁一河有著莫大的關系。
不多時,梁一河和同致遠回到了縣衙。
兩人回去之后,便火急火燎的書寫奏折。
寫完之后,兩人將那塊美玉和奏折裝在一起,往宣鎮送去。
沒用幾天,梁一河和同致遠的奏折便擺放在了趙文的案頭。
因為是走正常渠道上
來的,所以奏折經過了議政院。
這下子,幾乎滿朝文武都知道陽曲縣有祥瑞出現。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其他朝代,說不定還會滿朝歡舞。
可是在趙文這里,整個宣鎮,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
趙文坐在御書房中,看著桌子上面的奏折以及那個刻著古篆體的美玉,一臉的難受。
“石龜?美玉?祥瑞?”
趙文左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右手不停的撓著頭,臉上滿是古怪的表情。
“這種把戲我還以為我見不到呢,沒想到今天還真的見到了。
史書上最常見的祥瑞竟然出現在我這里,真是想不到啊!”
其實現在的趙文并沒有多么憤怒,更多的只是一種玩味和戲謔。
在趙文的桌子上,除過梁一河和同致遠聯合送上來的奏折、美玉之外還有兩人的履歷資料。
根據他們兩人的履歷資料顯示,兩人在陽曲縣已經待了將近三年的時間。
這兩人是很早之前投靠趙文的士紳,后來因為趙文手中的人手不夠,被選中送到了山西。
這兩人在陽曲一直兢兢業業,雖然沒有什么耀眼的政績,但是也沒有出過什么大亂子。
兩人是那種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人,在他們的治理下,陽曲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差。
在他們的治理之下,陽曲的百姓過的還是很不錯,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山西總督王大成在山西有很多走狗,根據陳林的調查結果來看,幾乎山西下面所有的州縣當中都有王大成的走狗,可唯獨這個陽曲縣一個也沒有,不僅梁一河和同致遠不是,就連他們的手下也都和王大成沒有關系。
這個陽曲縣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差錯的縣城。
“這兩人也不是那種酒囊飯袋一般的人,怎么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啊!”趙文撓著自己的頭,實在想不明白這里面的原因。
從兩人的履歷資料來看,這兩人雖然沒有多么強大的能力,但也不是泛泛之輩,可為什么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點,是趙文想不通的。
趙文把玩著手中的美玉,右手的大拇指在那些紅色古篆體上使勁蹭了蹭。
好不意外,紅色字跡被趙文蹭了下來。
“這就是祥瑞?”趙文將手中的美玉放在桌子上,連連失笑。
“算了,直接讓這兩人來一趟宣鎮,我倒是要問清楚,他們兩個是怎么想的,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趙文合上兩人的奏折,看向陳東來,“通知議政院,讓梁一河和同致遠來一趟宣鎮!”
陳東來帶著趙文的命令走出了御書房。
陳東來來到議政院之后,就將趙文的命令告訴了劉文眾。
劉文眾也急忙將趙文的命令安排了下去。
現在的山西,鐵路基本上將山西的主要城池都連接了起來。
陽曲距離太原府的距離算不上遠,所以在陽曲并沒有鐵路。
趙文的命令通過他鐵路,沒幾天就傳到了梁一河和同致遠那里。
在收到趙文命令之后,兩人收拾了一番,就一起坐上了去往宣鎮的火車。
在開往宣鎮的火車上,梁一河和同致遠相對而坐。
同致遠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梁一河,問道:“你覺得陛下讓咱們去一趟宣鎮干什么?”
梁一河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議政院給咱們的命令只是讓咱們去一趟宣鎮拜見陛下,并沒有說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祥瑞的事情?該不會是陛下因為咱們呈上去的祥瑞龍顏大悅,從而獎賞咱們?”梁一河問道。
同致遠聽梁一河這樣說,眼睛一亮,說道:“聽你這樣一說,還真的說不定啊。說不定陛下還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說不定陛下還真的是因為咱們送上去的祥瑞而決定獎賞咱們。
畢竟,咱們呈上去的祥瑞可是當朝第一個祥瑞,這一切都說不準!”
同致遠和梁一河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趙文叫他們兩個去宣鎮的原因。
當火車停靠在宣鎮火車站后,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朝著皇宮而去。
這一路而來,兩人雖然勞累,但是兩人不敢耽擱半刻時間,便火急火燎的趕到了皇宮。
在御書房中,兩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廳中,腦袋低下,不敢看趙文。
就連兩人的呼吸聲,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喘粗氣。
趙文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兩人。
整個御書房中一片寂靜,同致遠和梁一河不知道趙文想要干什么。
一直沉默的趙文讓兩人慌了神。
“你們能不能將祥瑞好好的給朕說一說?”趙文坐在書桌后面,手中把玩著那塊美玉,一臉玩味的看著兩人。
同致遠和梁一河一聽這話,還以為趙文只是想聽聽關于祥瑞的事情,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陛下,說起來這個祥瑞,那可真是了不得……”
同致遠清了清嗓子,說了起來。
同致遠將這次祥瑞的發現過程、發現的地點以及祥瑞的寓意全都說了出來,事無巨細,喋喋不休。
趙文靜靜的聽著,也沒有開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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