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陷入了沉寂當中,靜靜的等待著。
陳林等待的事情就是趙文的消息,現在雖然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證據,但是因為沒有趙文的命令,所以陳林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
根據陳林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如今的太原府從上到下都有問題。
這些官員的數量可不小,陳林就算有之前趙文給的圣旨,可是還是有些不太夠。
陳林派出的人手坐著火車,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朝著宣鎮而去。
幾天之后,陳林的那些東西放在了趙文的桌子上。
如果說之前工司和戶司的賬本讓趙文憤怒不已,那么現在陳林送上來的這些東西,讓趙文殺人的心都有了。
“無恥,可惡,廢墟,碩鼠,碩鼠!”
趙文看著桌子上以及御書房大廳中擺放著的那些東西,憤怒的大聲咆哮著。
趙文站了起來,右拳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趙文的臉色扭曲,趙文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看到的內容。
御書房中的那些太監宮女看到暴怒的趙文,急忙跪在了地上,不敢說話,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站在趙文旁邊的陳東來呢不敢開口勸說趙文。
要是趙文以前發脾氣的話,陳東來還敢勸說,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趙文,陳東來幾乎沒有見到過,陳東來也不敢勸說趙文。
陳東來也急忙跪在了地上,不敢說話。
趙文很少這樣失態過,如果不是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趙文不可能會如此的失態。
“太原府工司貪腐,工程款落在實處的不足十分之一,整個工司從上到下都在貪腐,幾乎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去。
這是太原府工司?這哪里是太原府工司,這分明就是老鼠窩啊,這分明就是老鼠窩!”趙文在桌子后面來來回回的走著,暴怒異常的喝罵著。
“整個太原府,從上到下,竟然沒有一個官員都沒有貪腐的,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從上到下,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在貪腐。
這是開國以來,最大的丑聞,最大的丑聞啊。無恥啊,無恥啊!”
趙文的聲音非常的大,聲音憤怒異常,聲音里面滿是殺氣以及憤恨之氣。
在趙文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厚厚一摞冊子,這些冊子正是陳林送上來的。
這些冊子中有翟大富的證詞,有孫里的證詞,也有之前在工地遇到的那個老頭的證詞。
總之,陳林將所有能送上來的東西全都送了上來。
趙文只是隨意的翻看了幾頁,便被里面的東西深深的震驚住了。
趙文想到了太原府可能存在貪腐的情況,但是趙文實在沒有想到,太原府貪腐的情況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整個太原府,從上到下,幾乎沒有一個不貪污的,整個太原府的形勢已經到了非常嚴峻的地步。
陳林送上來的這些東西不會經過議政院,走的是殿前司的通道,所以說,現在的議政院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趙文走下書桌,來到御書房的大廳當中。
御書房的大廳當中是陳
林從工地弄來的東西,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一些生銹的管材以及陳林弄來的工作指示牌。
趙文來到這些東西面前,蹲了下來,認認真真的觀看著。
這些東西對于趙文來說,非常的熟悉,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趙文制定出來的。
趙文來到了一個指示牌的面前,這個指示牌是陳林從工地中弄出來的,這塊牌子是鐵質上的,上面本來應該寫著這個工地的主要負責人,工作屬性,施工進度等等事情。
可是,因為沒有人管理,所以這塊牌子早已生銹,牌子的表面銹跡斑斑。
上面的字跡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上面的字跡早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即將被腐蝕干凈的鐵牌子。
趙文用手敲了敲這塊牌子,稍微用了點力氣,這塊牌子便被趙文敲出來一個缺口。
趙文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這塊牌子,臉上滿是憤怒。
“工地廢棄,撥下去的款子沒有一筆落到實處。
工地空無一人,除過看門的老頭之外,再沒有一個人。”
趙文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嘴里念叨著陳林送上來的冊子。
陳林將老頭的證詞以及對廢棄工地的描寫都了出來,趙文剛才的時候,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都看了一遍。
“工業是國家最重要的基石,這些人竟然將手伸到了工業上,竟然敢將我撥下去的工程款全都吞了,竟然還將修建了一半的工廠工地扔在那里,竟然還敢在工業區私設稅卡,私自收稅,你們以為我是誰?你們以為我是崇禎嗎?”
趙文看著眼前的這些破銅爛鐵,眼睛中有火焰在燃燒。
這些東西原本應該是工地上的建筑材料,可是現在只是腳下的破銅爛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