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的時間了,趙文也對布和非常了解,此人在科爾沁城修建好之后,就失去了以往的雄心壯志。
每天只知道待在王宮中,再加上年齡的增大,布和也越發的憊懶了起來。
從布和投靠趙文之后,布和便一直安安分分,本本分分。
趙文讓他干啥,他就干啥,趙文讓他往西,他就往西。
之前的時候,布和還幫著趙文造成了很多事情。
布和知道趙文是個什么脾氣,如今的他已經位極人臣,他的外孫也會被封為藩王,雖然比不上太子,但是也不差。
布和沒有道理鋌而走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管怎么看,布和都沒有這樣的膽子啊。
趙文在科爾沁中也駐扎著兵馬,這些兵馬就是趙文用來監視布和的。
可是,這么大的事情,科爾沁的人馬竟然沒有一個消息傳過來,這讓趙文不得不疑惑。
再加上,從神秘道士的出現,再到這些人的出現,都指向布和。
而且還是那種干脆利落的指向布和,這讓趙文有些不解。
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布和,趙文也不得不相信。
“我們就是大汗派來的,至于什么時候什么地點,我已經忘了,反正大汗就是讓我們破壞立儲大典。
至于為什么破壞立儲大典,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破壞立儲大典,至于為什么,我們不知道。”絡腮胡子大漢說道。
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趙文又問了問其他的事情。
可是,不管趙文怎么詢問,這些人扣緊布和不放,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布和的身上。
趙文問不出其他的事情出來,反過來反過去,都是那套說辭。
問到最后,趙文離開了牢房,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封鎖消息,至于這幾個人,和那個道士一樣,關進那個大牢吧,找郎中過來,給他們治傷,別讓他們死了。”趙文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王七,開口說道。
王七沖著趙文拱拱手,“謹遵陛下命令!”
“此間的消息不準給朕泄露出去,最近這段時間當中,排查之事不能松懈,要打起精神來。”趙文說道。
……
與此同時,吳克善滿珠習禮帶著隨從以及禮物走下了火車。
吳克善伸了一個懶腰,深吸了幾口氣。
??
??“走吧,先出站在說!”吳克善沖著身后的隨從以及滿珠習禮說道。
滿珠習禮以及他們的隨從們跟在吳克善的身后,朝著外面走去。
再有一兩天便是立儲大典了,立儲大典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草原的這些部落也要派遣使者來觀禮。
布和派出來的人就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吳克善和滿珠習禮。
吳克善剛剛從出站口出來,便被幾個禮部的官員攔住了去路。
在火車站的出站口旁邊,有幾張桌子。
桌子后面坐著幾個禮部的官員,這些官員便是禮部用來招呼這些前來觀禮的人員的。
“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啊?”一個禮部官員站在吳克善的面前,仰著頭,一臉睥睨的道。
趙文的實力強大,治下強盛,所以趙文手下的這些官員便看不起其他地方。
雖然如今的草原很早之前就已經投靠了趙文,可是除過科爾沁之外,剩下的幾乎都被這些官員看不起。
吳克善雖然經常來宣鎮,但是眼前的這些官員并沒有見過吳克善,所以沒認出吳克善。
吳克善看著眼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官員,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
說實話,被人這樣攔住,這樣問話,確實讓人臉上掛不住。
“我是從哪里來的?呵呵,我是從科爾沁來的,至于我的身份?呵呵,我乃是當今陛下的大舅哥,你說我是誰?”吳克善瞪著這個官員,冷冷的道。
“原來是陛下的親家啊,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嘛!”這個官員立馬換上另一付表情,笑瞇瞇的招呼著。
“幾位,還請登記一下。”這個官員指了指旁邊的桌子,說道。
“哼!”吳克善冷哼一聲,走到桌子旁邊,將自己的名字以及各種信息填寫在了上面。
“禮部已經安排好了諸位的住處……”這個禮部官員還沒有說完,便被吳克善打斷。
“算了吧,我家在宣鎮有自己的產業,就不勞煩你們了!”吳克善說著便帶著滿珠習禮以及自己的隨從們遠去。
看著吳克善等人離開的背影,這個禮部的官員不停的嘟囔著嘴,“呵呵,神氣什么?不就是運氣好,有個好女兒嗎?”
“一個小小的禮部官員竟然敢那樣對咱們說話,真是不可理喻!”滿珠習禮走在吳克善的身后,一臉不滿的道。
“這很正常!”吳克善仿佛已經習慣了。“當今陛下英明神武,治下富庶強大。陛下在很早之前曾經下達過旨意,凡國之子民,盡皆平等。
可是,你想一想,咱們之前和中原打了多長時間的仗?現在能這樣對咱們很正常,現在看不起咱們也很正常。”
“可是咱們和其他人不一樣啊,咱們可是當今陛下的親戚啊!”滿珠習禮有些不服氣。
“什么親戚不親戚的,記住了,雖然咱們是陛下的親戚,但是也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目中無人,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寵而驕。
那些官員看不起咱們,再正常不過。雖然剛才在聽到了咱們的身份之后,態度好了不少,可是這些官員打心眼里還是看不起咱們。
這種事情很正常,就像咱們看不起西面和更北面的那些人一樣。等再過一段時間,等咱們草原發展起來之后,就差不多了。”吳克善一臉平靜的道。
吳克善見識過太多這樣的場面,但是宣鎮的這些官員還算好的,不管怎么說,都不可能做的太過難看。
也就是官員以及那些傳統的讀書人對他們這些人的意見比較大,至于普通老百姓,卻沒有那么多的想法。
“行了,別想那么多。被人叫了幾百年的蠻夷,那么多年都忍過來了,現在忍不了了?”吳克善看著還氣呼呼的滿珠習禮,語重心長的道。
“可是……”滿珠習禮還有些不服氣。
“可是什么?胸懷呢?你這性格要吃虧啊,這種事情以后就看開點,沒明著說咱們都算可以了。
人家有這樣的想法也很簡單,就像咱們看不起那些投靠陛下時間短的部落一樣,人之常情罷了。”吳克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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