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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從秦朝開始,凡開國皇帝的太子,幾乎沒有善終的。這不是我亂說,而是真真正正的,陛下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就擺在那里!”道士一臉平靜的對著趙文說道,沒有一丁一點的害怕。
趙文聽著這個道士的聲音,氣的他渾身發抖。
這個道士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自己要是將趙銘宇立為太子,那趙銘宇就活不長了嗎?
“滿嘴噴糞,胡亂語!”還沒等趙文發作,王七就已經忍不住了。
“陛下,臣以為立刻將此人打入大牢,上刑審訊!”王七沖著趙文一抱拳,一臉憤怒的道。
趙文深吸幾口氣,平緩著自己的心情。
“先將他押下去,先將他押下去吧!”趙文沖著王七擺擺手,連連說道。
“陛下,就這樣饒過他?”王七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道士都騎在趙文頭上拉屎了,就這么輕飄飄的處理了,就能忍得住這口氣?
“按照朕說的去坐吧!”趙文再次開口道。
見趙文執意如此,王七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嘆著氣,將道士帶了出去。
看著道士離開的背影,趙文陷入了沉思當中。
“太巧了,太巧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巧合?!
朕前腳告訴劉文眾在封賞大典之后就舉行立儲大典,后腳就冒出來一個神秘的道士,這實在是太巧了吧。”趙文心里不停的思考著。
在很早之前,趙文就已經準備將趙銘宇立為太子,只不過那個時候因為一系列的事情,所以趙文就沒有操辦立儲大典。
之前劉文眾來征詢趙文的意見之后,劉文眾就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并且刊登在報紙上。
從劉文眾刊登這個消息到這個道士出現,前后不過了了幾天的時間。
“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不可能這么巧!”趙文不停的搖著頭,眼睛瞇著,眉頭緊皺。
沒多長時間,王七回到了御書房中。
“陛下,已經處理妥當了!”王七回道。
趙文點點頭,看向王七,
“你們是怎么抓到他的?”
“陛下,不是我們抓到他的,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王七回道。
“自己送上門來的?”趙文眉頭緊鎖,隱隱約約之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王七說著就將事情的詳細經過說給了趙文。
趙文聽著王七的聲音,越來越覺得此事詭異。
“你對此事有何看法?”趙文看向王七。
王七想了一會兒,說道:“陛下,此事臣覺得非常古怪。這個道士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之前報紙上都刊登了,再過幾天,就要舉行立儲大典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不得不讓人將他和立儲大典聯系起來。”
趙文也非常贊同王七的看法,趙文道:“接著說下去,你覺得這里面還有什么?”
王七清了清嗓子,聲音大了幾分,“太子是國本,如今的太子也是聰明伶俐,體格強健,德行論在眾皇子中是最好的,年齡也是最大的。外臣也都非常看重太子,覺得太子不管什么地方,都是完美無缺的。
不管怎么說,當今太子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之一。立儲大典之事不光是陛下關心,我們這些臣子也非常關心,畢竟太子乃是國本。
這個時候,這個道士說出這種話,在臣看來,很有可能就是想破壞掉陛下的立儲大典!”
“然后呢?你覺得誰會這樣做?”趙文問道。
“陛下,這個臣就不知道了……”王七說著說著便開始出汗,額頭上的冷汗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流。
王七意識到,這件事情就是一灘渾水啊。
王七之前的時候執掌刑房,掌管刑法律令,現在又成了殿前司的統領,所以在這種事情上比普通人敏感。
這個道士的出現,直指立儲大典,其目的就是想要破壞立儲大典。
要是這種事情放在別的皇帝身上,王七覺得就算這個道士說破了天,其他皇帝也不太可能會相信。
可是趙文不同,趙文在對待趙銘宇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皇帝能比較的,就算是整個歷史,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對自己兒子這么好的皇帝。
趙文對趙銘宇的關愛是不容置疑的,在王七這些人看來,甚至都能達到溺愛的程度。
趙文對趙銘宇如此培養,如此關愛,突然來了一個道士說,趙銘宇要是被立為太子就活不了多長時間,這讓關愛趙銘宇的趙文能靜下心來?
趙文能不憤怒?能不茫然?心里能不忐忑?
雖然這種事情是虛無縹緲的事情,可是在王七看來,放在趙文這里,卻不得不思考思考。
所以說,整不好,道士的這番話真的會讓趙文打消舉行立儲大典的心思。
而且這個道士選擇的人還非常的準確,整個宣鎮的人都知道劉文眾是文官第一人,也是最早追隨趙文的文官,也是當今皇后的義父。
所以說,劉文眾對立儲大典的看重,對太子的看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已經超過了趙文。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劉文眾就沒有和其他人商量此事,而是直接讓劉文眾將此事傳到了趙文那里。
這個道士確實不凡,竟然算準了劉文眾不會和其他官員商量此事,而且將此事傳到趙文耳朵里。
如果劉文眾和手下的官員商量一下,也不可能會這么快就將此事傳到趙文耳朵中。
就算傳到了趙文耳朵中,估計已經是立儲大典之后了。
如果這個道士在民間散布關于此事的謠,最起碼也要十來天才能發酵起來,才能傳到趙文的耳朵中。
而通過劉文眾,則是速度最快的。畢竟劉文眾是趙銘宇名義上的外公,在這種事情上,要比別人關心太多太多。
“一環套一環,環環緊扣,高人,高人!”
王七越想越多,越想越多,最后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王七身上的冷汗撲簌簌的往下流著,身體不停的顫抖。
雖然王七是國公,可是王七不覺得覺得自己摻和進了這種事情,能毫發無損的活下來。
這種事情,從古到今,都是修羅場。
“陛下,臣臣臣以為,這個道士的目的是是是打消陛下舉辦立儲大典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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