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宮吧,吃團圓飯了。”趙文摟著李小穎,轉身離去。
宣鎮這邊熱熱鬧鬧的過著新年,遠在西南邊陲的大山中卻沒有一丁點年味。
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駐扎著連綿不斷的營帳。
西南這邊冬天無雪,有的只有連綿不斷的雨。
“姥姥的,姓趙的這幫子人是瘋了嗎?怎么一直追著咱們?真是該死的,都不讓咱們過一個好年,真是該死的!”李自成的手下大將劉宗敏坐在大帳中,揉著自己發疼的膝蓋,一臉難受的罵罵咧咧。
坐在主位上的李自成穿著一件單衣,不停的嘆著氣。
“唉,趙文這廝現在都是皇上了,我就想不明白,咱們現在連屁都不算,他怎么還緊追不舍?咱們又不是造他的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李過坐在劉宗敏對面,也是一臉不服氣的罵罵咧咧。
“你們說的這些我也不知道,如今趙文的那些手下一直追著咱們不放,看這架勢,根本就不想接受咱們的投降!
唉,世事艱難啊!”李自成幽幽的嘆息一聲,一臉愁容。
趙文派兵攻打湖廣的時候,李自成原本打算著北上投降崇禎的,但是走到半路,山東被趙文拿下了。
李自成沒有辦法,只好南下。
李自成的速度本來不快,慢慢悠悠的南下。
走著走著,宋虎又率領兵馬攻打南直隸以及東南。
李自成沒有辦法,只好率領兵馬往東南而去。
李自成本來想著坐船離開的,可是條件不允許,還沒有等他到沿海的時候,宋虎的兵馬就距離他們不遠了。
李自成這些流賊沒有其他的本事,逃跑起來倒是一流。
其實,也是宋虎當時的目標在東南之地上,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以為李自成這些人是潰逃的士兵,所以沒有過分的注意到他們。
李自成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一路往西南跑。
這一路上,李自成不敢走大道,
只敢在走小路。
現在好不容易逃到了西南大山中,結果又遇上了趙大牛和劉五清繳西南。
李自成原本還打算著從西南逃到安南那邊去,可是誰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
人生地不熟的,他們都不知道現在的確切位置,只能漫無目的的在大山中亂跑。
李自成其實不是趙大牛和劉五的主要目標,因為趙大牛和劉五現在還不知道李自成這些人在西南大山中。
趙大牛和劉五清繳的是西南大山中的那些的土司兵馬,李自成只是因為趙大牛和劉五不斷的縮小包圍圈,而不得不逃竄。
這段時間中,隨著趙大牛和劉五不停的收縮包圍圈,所以李自成這些人的生存空間便越發的困難起來。
李自成的人馬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北方人。
他們在西南這邊水土不服,隊伍中非戰斗減員數不勝數。
因為環境殘酷,再加上看不到出路,所以李自成的隊伍中,每天都有人馬逃跑。
現在,留下的只剩下李自成的老營人馬。
張獻忠的情況和李自成差不多,都龜縮在西南大山中做著最后的掙扎。
天空中又下起了雨,溫度又冷了幾分。
趙大牛的營地距離李自成差不多有兩百多里遠。
這兩百多里遠要是放在平地上,算不了什么,可要是在西南大山中,便是幾天幾夜的路程。
而且,山林阻擋,所以也不好追殺。
趙大牛坐在大帳中,手中拿著一份從宣鎮送來的文書。
文書是軍事院發過來的,說現在京城以及北直隸已經被拿下,陛下也準備封賞爵位了,讓趙大牛和劉五的速度快一點,爭取在六月份之前完成西南的戰事。
“六月份之前完成西南的戰事,這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南啊!”趙大牛一臉糾結。
西南大山不比其他地方,山高路遠,追殺敵軍困難重重,再加上趙大牛手中的兵馬幾乎全都是北方士兵,水土不服之下,非戰斗減員非常嚴重。
趙大牛倒是想盡快結束戰斗,可是現實不允許啊。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西南這片地方為什么總有叛亂,像這種樣子,沒有叛亂才叫稀奇。”趙大牛喃喃自語道。
說話間,一個士兵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將軍,夜不收來報,沐王府出現了,他們帶著主力兵馬準備往安南方向逃竄。再有個七八天的時間,就會到達邊境!”這個士兵說著取出一封用蠟封住的軍報。
趙大牛一聽這聲音,一把將這封文書從士兵手中奪了過來。
此時的趙大牛帶領兵馬駐扎在臨安府一個叫做八寨司的地方。
這個臨安府可不是南宋時期的臨安府,這個臨安府位于云南境內,南邊就是安南。
趙大牛在進入云南境內的時候,主要負責云南南方。
所以,趙大牛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云南府。
云南府是沐王府的地盤,沐王府在這里盤桓數百年,在這里的勢力根深蒂固。
雖然趙大牛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云南府攻破,可是沒有將沐王府的人抓住。
沐王府在趙大牛攻打云南府之前,就將云南府中的眾人帶著南逃。
趙大牛在知道后,就率領兵馬一路追趕。
可是,因為不熟悉道路再加上水土不服,所以雖然趙大牛的武器先進,一時半會也追不上沐王府之人。
趙大牛帶著兵馬一路追到八寨司這個地方,突然失去了沐王府等人的蹤跡。
趙大牛沒有辦法,只好派出大量的兵馬尋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被夜不收發現了沐王府的蹤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自成以及張獻忠逃到云南之地。
趙大牛將李自成和張獻忠當成沐王府的潰兵,順帶著一路追趕。
“竟然在金平,呵呵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跑到了金平。
沐王府之人竟然如此能躲,這次我一定要將你們一網打盡!”宋虎的眼中滿是兇光,聲音狠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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