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夷們不停的往后面逃去,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打仗了的心思。在這種火力的威脅下,他們只想盡快的逃出去,他們再也不愿意面對這種火力。
安東尼看著眼前的場景,知道現在的軍隊已經沒有辦法再組織進攻,只能任由他們逃跑回去。
安東尼站在甲板上,萬般無奈之下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當撤軍的命令傳遍艦隊時,紅夷們如同見到狼的綿羊一樣,紛紛朝著后面逃去。
安東尼率領的這些艦隊,已經被眼前恐怖的鏡像嚇怕了。
海面上的硝煙不停地彌漫著,安東尼聞著飄過來的硝煙,臉上滿是驚駭。
“他們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這樣看來,《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也不一定是假的,這有可能是真的。”
安東尼驚叫出聲來:“天吶,天吶,如果上面的內容真的是真的,那么這個東方帝國將會是多么強大的一個存在,多么恐怖的存在?
天吶,我不敢想象,這個東方帝國實在是太可怕了。《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真的是真的話,如果有一天,他們的軍隊去往西方。那西方該如何抵擋他們,恐怕西方的那些國家沒有一個會是他的對手。”
安東尼拍著腦門兒,慌里慌張,兩眼無神,舉手無措。
安東尼剛開始的時候并不相信《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但是,眼前的戰場告訴他,上面的內容不是空穴來風。
安東尼頹喪的坐在甲板上,不停地拍著自己的大腿,不停地嘆息著。
逐漸下落的夕陽,陽光照在安東尼的身上,這夕陽就像紅夷最后的輝煌,即將落入了大海之中。
歷史上的這個時候,紅夷的國勢正處于飛速發展階段,如果沒有趙文的話,紅夷在亞洲的勢力還會進一步加強。
可是,誰讓他們遇到了趙文,有趙文的存在,紅夷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國勢,也會如同流星一樣落下。
文興然舉著望遠鏡看著逐漸遠去的安東尼艦隊,并沒有選擇追擊。
文興然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騷擾紅
夷,讓紅夷長個記性。現在,文興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就沒有必要再追擊。
夕陽照射在海面上,文興然收拾了一陣,隨后率領艦隊開始返航。
幾天之后,安東尼回到了錫蘭島。
回到錫蘭島之后,安東尼便讓士兵加緊修建工事,除此之外,安東尼還讓人通知駐扎在其他地方的艦隊,讓他們趕緊回錫蘭島。
安東尼被文興然的火炮嚇得夠嗆,生怕文興然冷不丁的出現在海面上,攻打他們。
此時的安東尼就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再也沒有了剛剛出發時的意氣風發。
安東尼坐在長官辦公室里。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地圖,灰頭土臉。
安東尼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讓人去找惠爾斯。
沒多長時間,惠爾斯來到了辦公室里。
安東尼看著站在辦公室里面的惠爾斯,問道:“那個《天工開物》翻譯的怎么樣了?”
在惠爾斯將《天工開物》安東尼講了一遍之后,安東尼便讓惠爾斯著手翻譯。在安東尼出發之前,并沒有讓惠爾斯一起去,而是將他留在了錫蘭島翻譯《天工開物》。
“長官先生,《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實在太多了。我下去之后,便召集了大量熟悉漢字的人進行翻譯,可是如今也只是將《天工開物》上冊翻譯完畢,而且還沒有進行校對。”惠爾斯回道。
“快點吧,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翻譯出來。書上面的內容,我敢肯定,都是真的,它們絕對都是真的!”安東尼回想起那天的戰斗,身體忍不住的哆嗦著。
惠爾斯雖然沒有參加那天的戰斗,但是也聽其他人提起過。
“長官先生,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天工開物》上面的很多內容都是虛假的。但是現在看來,上面的很多內容都是真的。”惠爾斯深吸一口氣,語氣略帶顫抖的說道。
雖然惠爾斯實在不愿意相信《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但是事情已經進行到了現在,相不相信也不由他了。
惠爾斯也明白,《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都是真的,將會對他們造成怎樣的影響。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說什么都沒有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安東尼癱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憂愁地看著惠爾斯,說道:“你先下去吧,下去之后,趕緊將《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全都翻譯出來。翻譯出來之后,將原本和譯本全都帶回國內,讓國內的那些人都看一看,在這個神奇的東方,有一個怎樣的怪物。
同時讓國內的那些人決定,咱們是不是應該放棄這邊的土地以及利益。雖然我知道這很難讓他們接受,但是如今的現實就是這樣,萬一真的惹怒了這個東方帝國,這個東方帝國打算入侵咱們,以這個東方帝國的實力來看,咱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安東尼強大且驕傲的自尊心現在徹底的被文興然打破。
安東尼能成為總督,最起碼的戰略目光還是有的。
一葉知秋,這次遇到的火力打擊都不是安東尼能接受的,更別說這種船只再來上四五十艘,又或者七八十艘。
安東尼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只能將這里的土地和利益拱手相送。
雖然安東尼不愿意承認,但是這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承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沒多長時間,文興然就率領著編隊回到了爪哇,回到了巴達維亞的港口。
回到巴達維亞的港口之后,文興然就帶著這次作戰的結果去了總督府。
毛承祚在知道這次的作戰結果之后,并沒有感到任何意外。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勝利的,如果是失敗了,才會讓毛承祚感到意外。
經過這次事件之后,爪哇以及爪哇附近的海域都陷入了平靜之中,一些都好像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但是,毛承祚知道,真正的風浪正在凝聚當中。最長不過一年,最短不過五六個月,這里的海面上將會爆發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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