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宇的兩只手正握著一棵光禿禿的樹,往上爬著。
現在的趙銘宇正是貪玩的時候,好奇心也重,再加上趙文對趙銘宇的要求沒有這個時代那么嚴格,所以趙銘宇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喜歡玩鬧。
趙銘宇聽到李小穎的聲音,急忙停了下來。
他爬在樹干上,看向李小穎,隨后惺惺的從樹上緩慢的滑了下來。
“過來!”李小穎看著趙銘宇,嚴厲的道。
趙銘宇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小穎的面前,準備接受自己母親的“洗禮”。
“你剛才在干什么?”李小穎看著趙銘宇,低聲問道。
趙銘宇頭也不敢抬,小聲回道:“我在爬樹!”
“你還知道你在爬樹啊,你難道就不害怕爬上去摔下來嗎?要是摔下來該怎么辦?要是受傷了該怎么辦?”李小穎呵斥著趙銘宇。
趙銘宇恭恭敬敬的站在李小穎的面前,不敢多說一句話。
對于趙銘宇來說,他更害怕自己的母親。
“行了,小孩子嘛,貪玩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兩次的也不礙事。”趙文開口說道。
趙文倒是沒有覺得什么,想當年,趙文小的時候,可要比趙銘宇野的多,就是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派頭。
趙銘宇一聽趙文為了說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以后還這樣做嗎?”李小穎看著趙銘宇。
李小穎也沒想追著不放,只是讓趙銘宇明白,以后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不敢了!”趙銘宇小心翼翼的道。
“以后要是再野,可就不是今天這樣簡單的。行了,你回去吧。小環,帶著銘宇回書房。”李小穎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侍女。
趙銘宇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去書房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給我抄寫十遍弟子規,什么時候抄完了,什么時候這件事情才算完。”李小穎板著一張臉,看著趙銘宇。
“哦!”趙銘宇哦了一聲,意興闌珊的跟著小環離開。
當趙銘宇離開之后,趙文笑嘻嘻的道:“銘宇還小,性子野實屬正常,沒有必要這么嚴厲,我小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
李小穎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和他不一樣,你是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而且你的本事,從古到今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
銘宇他和你沒有辦法相比,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也就知足了。所以說,為了他好,現在不得不下功夫。”
“……”趙文無以對。
……
新年的宣鎮是熱鬧的,轉眼間已經是啟元二年了,宣鎮的百姓們也越來越富裕起來,宣鎮當中的商業也越來越繁榮。
宣鎮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行人,到處都是商販。
趁著新年的功夫,宣鎮周圍的商販都往宣鎮趕,想趁著新年的時候多賣一些東西。
除過宣鎮周圍的百姓之外,就連山西境內的一些商販也趕到了宣鎮。
在宣鎮的一條街道上,一個穿著傳統圓領衫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少年走在宣鎮的街道上。
這個中年人看著熱鬧無比的街道,深吸一口氣,道:“趙文在治理地方上,果然不同凡響。”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趙文俘虜的孫傳庭。
孫傳庭在回家之后,很少出去,每天宅在家中,看著宣鎮的報紙。
今年過年,孫傳庭在家里待的有些膩了,所以便想在外面轉轉。
現在山西境內已經有了鐵路,出行什么的也還方便,所以孫傳庭也不像好多年前那樣,需要乘坐馬車。
孫傳庭原本不想來宣鎮的,可是出去之后,又不知道去哪里,鬼使神差之下,來到了宣鎮。
他的兒子孫世瑞跟在孫傳庭的身后,看著周圍,眼冒精光。
“上好的棉布,宣鎮第三被服廠出產的棉布,質量有保障!!!”
“快來看啊,上好的香皂,宣鎮第二肥皂廠出產的!!!”
街道上到處都是吆喝聲,熱鬧非凡。
孫世瑞之前在宣鎮待過,那個時候,他覺得宣鎮已經是天下間最繁華的地方,可是沒想到,新年的宣鎮,才是最繁華的地方。
“爹,咱們去哪?”孫世瑞看向走在少年的孫傳庭,開口詢問道。
孫傳庭沉思了片刻,說道:“隨便走走吧,咱們先去趙文設立的大學轉轉。我倒要看看,這個大學究竟有什么不同,怎么那么多的人都想去大學。”
孫傳庭說罷,便攔住一個行人,詢問了大學的位置。
宣鎮的大學在宣鎮可是有名的厲害,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大學在什么地方。
孫傳庭問清楚了大學的位置,便帶著孫世瑞朝著大學走去。
越往大學那邊走,越繁華,而且人也越多。
孫傳庭帶著孫世瑞,行走在去往大學的路上。
過年期間,大學按照規定,也會放一個月的假。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會回家。那些住在宣鎮的學生,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會回家,而那些住的比較遠的,尤其是沒有在宣鎮境內的,基本上很少有回家的。
這些不回家的學生,要么在學校里認真溫習功課,要么就在外面做一點零工。
這些不回家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山西那邊的,趙文拿下山西之后,在大學招生的時候,特意給了山西一些名額。
因為山西沒有辦法和宣鎮相比,要是讓山西和宣鎮的學子一起考試,估計一個也考不上。
趙文拿下山西雖然時間不短,發展的也不錯,可依舊沒有辦法和宣鎮相比。
這些來自山西的學子中,有很多學子出身貧寒,這些學子也想回家,可是為了省出路費,就留在了宣鎮。
孫傳庭走在去往大學的街道上,街道上還能看到穿著學子服的學子。
大學會給學子們提供專門的校服,校服的格式就是宋明時代最傳統的學子服,也就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