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看了沒多長時間,沖著押著他們的士兵擺擺手,說道:“將他們押下去,好好的看管。”
福王一聽這話,還以為趙文要殺自己,急忙大聲喊了起來。
“不要啊,大王饒命啊,大王不要殺了我啊。大王饒命啊!”福王鼻涕口水橫飛,如果不是押著他的士兵急忙將他押著,估計他絕對會抱著趙文的大腿哭訴。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福王一脈的這些人,我也不會動,我會將你們都留著。”趙文說罷,沖著這些士兵擺擺手,“趕緊帶走吧,好生看管。”
雖然趙文這樣說,可是福王并不相信趙文就會這樣當了自己。
歷朝歷代,凡是造反的,沒有一個會將前朝的王爺以及皇室留著,幾乎都是殺的一干二凈。
福王不覺得趙文在造反之后會留他們的性命。
福王看向趙文,扯著嗓子大聲喊著,不愿意離開。
可惜,拉著他的士兵并沒有如他的意,幾乎是將他拖著往外面而去。
福王的那些家眷,尤其是那些女眷,一個個的哭爹喊娘,在士兵的看押之下,跟在福王的身后。
福王和他兒子的妃子有很多,浩浩蕩蕩的一大幫子。
趙文看著這些人,長出一口氣,搖搖頭,隨后不再看他們。
趙文將目光放在擺放在面前的各種裝著財物的箱子上,感嘆道:“從開始往出搬箱子都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有搬完,福王府中的財物到底有多少啊。”
盧象升站在趙文的身后,道:“大人,福王府是全天下最有錢的藩王,家產無數,這一時半刻的也搬不完。”
就在這時,一個千戶從里面沖了出來,來到了趙文的面前。
在他身后,跟著十來個抬著箱子的兵丁。
“大人,這是我們從福王府庫房中找到的賬本,您請過目。”千戶指了指身后的箱子,看向趙文。
趙文看向盧象升,“你帶著軍中的參贊,將這些賬本整理一下,整理出來之后,再根據這些賬本對照從王府里弄出來的財物。”
趙文說罷,便讓李小三將軍中所有的參贊都帶了出來,交給了盧象升。
盧象升也不廢話,帶著這些人就來到了裝著賬本的箱子旁邊,將這些箱子打開,開始整理起來。
裝著賬本的箱子五六個,這些箱子都是那種大箱子,一人長,半人寬,半人高。
箱子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賬本,由此可見福王府有多么的富裕。
趙文在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后,便帶著親衛走出了王府。
此時的洛陽城剛剛被拿下,很多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所以趙文現在要先去處理這些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城中的槍聲也越來小了起來。城中的潰兵和趁亂打劫青皮流氓也被趙文的兵馬收拾的差不多。
等到月亮升上天空時,整個洛陽城又陷入黑暗中。
和之前的黑暗不同,這次的洛陽城中到處充斥著士兵行走的腳步聲。
這是趙文轉門安排維持夜晚洛陽城治安的兵馬。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可是福王府還沒有被徹底清理出來。
福王府里面的財物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根本清理不出來。
除過財物之外,還有大量的糧食。
福王府中囤積的糧食非常多,這些糧食足有好幾萬石,有些糧食有些因為堆放的時間太長,甚至都發霉了。
福王寧可府中的糧食發霉,也不愿意資助馬廷玉。
因為福王府還沒有清理出來,所以趙文就暫時住在安扎在福王府外面空地的大帳中。
夜色漸漸的深了,趙文坐在大帳中,拿著一本非常厚的賬本,借著桌子上的油燈仔細的看著。
盧象升站在他的面前,道:“大人,福王府中的財物尚未徹底清查完畢,如今我們只清查了一部分。
根據下官來看,要是將福王府徹底清查出來,恐怕福王府中的財產將會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恐怕有數百萬兩白銀之多,以及數不勝數的各種奇珍異寶。
除過王府府中的財產之外,福王在河南府幾乎每個縣城里都修建有莊園。
在河南、山東以及湖廣也有大量的土地。”
趙文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向盧象升,“這些財物要及時清查出來,至于剩下的那些的莊園以及土地,咱們暫時不用去管。
這些東西不會長腿,暫時跑不了,先解決現在的事情。”
“這個賬本就先放在我這里,今天晚上就先辛苦你了。咱們只能在這里待兩天,兩天之后就出發。
這兩天的時間里,先對城中的百姓登記造冊,至于城外的土地,暫時先不用管。到時候我從宣鎮調一批官員過來,再勘察城外的土地。”趙文說道。
趙文并不想在洛陽這里逗留太多的時間,大軍開拔,耽擱的時間越多,花費就越多,雖然趙文現在不差錢,可是也不能揮霍無度。
“遵命!”盧象升沖著趙文行了一禮,隨后走出了大帳。
天空上的月亮越來越亮,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月光。
福王一家人被趙文關押在十來個簡陋的帳篷中。
在一個帳篷中,福王被捆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
此時的他身上滿是死氣,整個人昏沉沉的,就像是行將入木的老頭一樣。
在他的旁邊是他的兒子朱由崧,朱由崧身上肥肉橫生,被繩子勒的滿是印子。
朱由崧一臉灰敗,他看向大帳的窗戶,看著天上的月亮,忽然哭了起來。
因為他們身份的緣故,所以大帳中只有他們兩個。
福王看向朱由崧,帶著哭腔,眼中滿是淚水,“由崧我兒,當初就應該聽你的話,扔下這些東西逃命,說不定還不會被趙賊抓住。
都是為父太貪心,被鬼迷心竅了。”
福王說罷,竟然也哭了起來。
朱由崧一看福王都哭了,哭聲也越來越大。
朱由崧的哭聲傳出帳篷,傳到了旁邊一個關押著女眷的帳篷。
這下子,帳篷中的女眷也跟著哭了起來。
哭聲在營帳中不停的傳蕩著。
“閉嘴!”站在關押朱由崧大帳外面的士兵沖了進來,他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發出道道噼啪聲,一臉狠戾的喝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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