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趙文就率領兵馬出發了。
與此同時,鄭一官也領著自己的兵馬來到了海岸線上。
來到海岸線之后,鄭一官坐上放在這里的船只就去了皮島。
來到皮島,鄭一官在這里短暫的修整了一天,然后就駕駛著船只去了熱蘭遮城。
此時的熱蘭遮城已經成了臺員島上最繁華的地方,成了海面上一個非常重要的中轉站,城池也被趙文之前擴大了很多倍。
趙文創建的海商協會總部就在臺員島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臺員島上沒有造船廠。
在海面上行駛了幾天之后,鄭一官的船隊終于停靠在了熱蘭遮城的港口上。
鄭一官停靠的港口是專門修建出來的軍用港口。
原本軍用港口和民用港口是在一個港口上,可是隨著商業的發展,來這里的海商越來越多,所以不得已之下鄭一官讓人重新修建了一個軍用港口。
鄭一官站在港口上,看著距離此處不遠的民用港口,心里滿是感慨,“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臺員島竟然能有今天這種氣象。”
“不得不說,總兵大人是真的厲害啊。當年咱們只敢在臺員島北端生存,至于這里,咱們根本就不敢碰。
聚集在這里的紅夷還是總兵大人給消滅的,要是讓咱們來,恐怕根本就拿不下這里。”鄭芝虎站在鄭一官的身后,感慨萬千。
“哈哈,這都是總兵大人的功勞,行了,不說這事了,咱們趕緊進城吧。”鄭一官哈哈大笑一聲,隨后朝著前方走去。
鄭一官的人馬也從停靠在軍港的船只上跳了下來,開始在軍港上集結。
當他們集結完畢之后,開始朝城中開進。
軍港距離城池的距離不遠,也就是兩里路的距離,沒多長時間,鄭一官就來到了城池的外面。
雖然是城外,可是在這里擺攤的攤販卻非常多。
城外已經聚集起了大大小小十幾個集市,這些集市將城池包圍了起來。
這些攤販基本上都是沿海的百姓,跑到這里來討生活。
當然了,在這里售賣貨物是要繳稅的,只不過稅不是很高。
在這里擺攤的雖然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小商販,但是里面還不乏一些小商人。
這些小商人沒有財力在城中買賣大宗貨物,所以就在城外,買賣一些大商人看不上的東西。
比如一些品相不好的香料,或者一些質量不好的生絲。
雖然大商人看不上,可是這些東西依然蘊含不少的財富。
集市上到處充斥著討價還價的聲音,喧鬧的厲害。
鄭一官停在城墻東面的集市外面,看著人來人往的集市,長出一口氣,一臉振奮的道:“我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這里竟然能繁華成這個樣子。”
“大哥,這有啥想不到的,很正常的事情。”鄭芝虎看著這個場面,興奮的說道。
“鄭將軍,是鄭將軍嗎?”就在這時,一道高亢的聲音從后面響了起來。
一個穿著員外服的中年人領著十幾個隨從從后面迎了上來。
鄭一官回過頭一看,見是劉常春,便笑瞇瞇的道:“原來是劉員外。”
“見過鄭將軍!”劉常春走到鄭一官面前,急忙沖著鄭一官行了一禮。
鄭一官擺擺手,說道:“不用多禮!”
劉常春站直身子,笑道:“鄭將軍才回來?”
在趙文進攻巴達維亞的時候,曾經讓趙大牛開著寶船去福州府找鄭一官。
而這個劉常春就是想要拉攏趙大牛的那個海商。
當趙文成立海商協會的時候,這個劉常春是第一個加入海商協會的。
因為眼光好,有財力,再加上趙文打通了去往爪哇的海路,所以劉常春在這幾年當中賺的盆滿缽滿。
在鄭一官出去的時候,劉常春也知道,只不過不知道鄭一官是干什么去了,所以現在在見到鄭一官的時候開口客氣的問了一句。
“是啊,才回來。劉員外最近的生意怎么樣?”鄭一官笑問道。
劉員
外指了指民用港口,他說道:“之前我在皮島訂購的船只幾天前剛剛到,加上我這次訂購的船只,我現在手中一共有大船十艘,中型船小船加起來一共有三十多艘。”
皮島不僅僅制造寶船等軍艦,也制造一些民用商船,反正有錢不賺王八。
劉常春臉上滿是自豪,像他這種規模的船隊,在海商協會中處于中等偏上的位置。
“這么多船?劉員外這幾年發了不少財吧?”鄭一官笑著說了幾句。
“不敢不敢,只是賺點小錢而已。海商協會中頭號的那幾個,可是在爪哇買了大量的土地,在那里種植香料,開礦,我賺的這些錢都只是一些辛苦錢罷了。
如果不是當年總兵大人打通去往爪哇的海路,我們現在哪里有這種日子啊?這一切都是總兵大人的功勞。”劉常春一提起趙文,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雖然劉常春沒有見過趙文,但是也知道爪哇是趙文領兵攻打下來的。
其實海商協會中的這些商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情,甚至東南沿海的很多百姓以及官員都知道這些事情,都知道爪哇是趙文領兵攻打下來的。
趙文對此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這些人知道也非常的正常。
雖然他們知道,但是也僅僅局限于他們內部,對外閉口不。
東南沿海的那些官員和這些海商之間千絲萬縷,所以這些官員也不可能給朝廷說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如今整個東南沿海都知道趙文將去往爪哇的海路打通了,唯獨朝廷不知道。
“鄭將軍今日歸來,勞累不堪,在下在慶功樓擺一桌酒給將軍接風洗塵,不知將軍愿不愿意賞個臉?”劉常春一臉期盼的看著鄭一官。
鄭一官剛想拒絕,可是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就順水推舟,“既然如此,那就任劉員外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