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克善沖著后面招招手,“來人啊,將范文程這個狗東西以及他的狗腿子都帶上來,對了,還有皇太極讓范文程帶來的那些東西,也一并帶來。”
也就是十來個呼吸的時間,范文程等人被押到了趙文的面前。
“哪個是范文程?”趙文看著被摁在自己面前的幾十個囚犯,詢問道。
趙文畢竟沒有見過范文程,所以趙文一時之間便分辨不出來。
吳克善指著中間那個留著豬尾巴的小老頭,對著趙文道:“大人,就是這個東西。”
“哈哈,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范文程還有今天。”趙文哈哈大笑幾聲,隨后對著吳克善說道:“除過范文程之外,將其余的這些人都給我砍了,留著他們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將這些人拉下去都給我砍了。”吳克善看向摁著這些人的士兵,大喊一聲。
“該死的尼堪,早晚有一天大汗會砍下你的頭顱。”
“該死的明人,果然是一**詐之徒。”
一時間,這些建奴操著女真語,不停的喝罵著趙文。
跟著范文程一起來的建奴基本上都是皇太極為范文程配的精銳人馬,這些人
都是一些常年在刀子上舔血的狠茬子。
這些人在常年和大明的征戰當中,也能聽懂不少的漢話。
所以當他們聽到趙文要將他們全都殺了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憤怒了起來,沖著趙文不停的破口大罵。
趙文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可是光是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就知道他們沒說什么好話。
看著被拉下去的這些建奴,趙文冷聲道:“將他們的腦袋全都給我用石灰硝制,等日后送給皇太極當禮物。”
趙文說罷,便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范文程。
“你就是范文程?”
此時的范文程穿著滿是血污的囚衣,將腦袋低低的埋下,不敢看趙文一眼。
他后腦勺上的那個豬尾巴提溜在腦袋上,在微風的吹動下顯得非常的滑稽。
腦袋上沒有頭發的地方在陽光的反射下呈現青色。
“范文程,傳是范仲淹第十七世孫,少年的時候非常喜歡讀書,從小就有神童之名。
萬歷四十三年在沈陽縣學考取了秀才,當年才不過十八歲。能在十八歲就考中秀才,也能當的上神童之名。
萬歷四十六年,后金攻克撫順,范文程與兄范文u主動求見努爾哈赤,從而被努爾哈赤看重。
等到皇太極繼位時,范文程又及時歸順皇太極,為皇太極出謀劃策。聽說崇禎二年皇太極繞道喜峰口之事,就是出自范文程之手。”
趙文看著跪在地上的范文程,將腦海中關于范文程的資料全都念了出來。
其實,范文程對于皇太極的作用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皇太極之流之所以能從一個地方流寇成長到一個地方政權,這里面功勞最大的就是范文程。
到最后皇太極去世,多爾袞入主中原的時候,起作用最大的也是他。可以說,如果沒有范文程的話,多爾袞想要入主中原,恐怕沒那么容易。
聽著趙文的毫無感情的聲音,范文程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大人,這是范文程帶來的圣旨,請您過目。”吳克善從抬過來的東西當中取出一個紋飾繁雜的長條盒子交給了趙文。
趙文接過盒子,冷笑道:“呵呵,還有圣旨給我?這是哪門子的圣旨啊?不是人君之輩豈能予人圣旨?”
將盒子打開之后,趙文看著盒子里面做工粗糙的圣旨,不禁鄙夷道:“蠻夷就是蠻夷,圣旨就像是擦屁股紙一樣。”
說著,趙文將盒子中的圣旨取了出來。
范文程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當初他還以為趙文只是想索要榮華富貴,所以才會攻打山西,就算是將山西全部攻陷,也只是想要榮華富貴。
當他進入宣鎮之后,就已經明白當初自己的那個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在見到宣鎮那整潔無比的水泥路,穿著整齊的宣鎮百姓,范文程就明白趙文絕對不是只想要榮華富貴。
當他坐上那種神奇的火車時,他就明白,自己錯了,自己錯的不能再錯了,自己當初的那個想法就像是用屁股想出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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