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烈抬起雙手緊捂咽喉,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就這樣軟軟跪倒在地面,血流不止,直到失去呼吸。
風烈帶來的人被嚇壞,轟然逃散。
但沒逃幾步,他們就被幽靈追上,一個個咽喉被割斷,毫無抵抗力,躺在地上無力掙扎。
血,染紅了山洞。
血腥味,刺鼻。
幽靈出手就要命,殺人眨眼,是個狠人。
就在這時,凜冬出聲:“玄鑒迷蹤步......你是墟陵玄鑒宗的人?”
“哈哈哈......”
大笑聲中,幽靈鬼魅般出現在凜冬面前,身上迷霧散去,竟是一位童顏鶴發,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墟陵玄鑒宗主燕不服見過九公主殿下。”
“殺大日宗的人,是送九公主一份見面禮,也是表明心意,我墟陵玄鑒宗愿意追隨九公主殿下,愿意用整個門派的力量支持九公主殿下贏得那個賭約。”
凜冬不解:“天下人都不看好本宮,都認為本宮不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對手,覺得本宮定會輸掉賭約,你為何不支持我的皇兄們,卻選擇支持我?”
“因為老夫覺得九公主有勇有謀,不會輸。”
“因為鯤鵬棺在公主殿下身上。”
“只是......”
“只是什么?”
燕不服眼皮一抬,滿眼殺意的盯著單良道:“只是九公主找了一個凡人做自已的守護騎士,實則太意氣用事,讓老夫有些小小的失望。”
“若公主能讓老夫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老夫就依然看好九公主。”
“不行!”
凜冬很認真:“他是本宮的人,誰殺他就是本公主的死敵。”
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單良有些小感動,果然養母沒有說錯,要得女人心,就要摸她的女兒身:“燕宗主,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想殺我?”
“因為你傷了墟陵玄鑒宗的周文!”
一個斷手的胖子從棺材后面閃身而出,臉色蒼白,滿身血跡,正是眼神猙獰的周文:“所以,我師傅身為宗主殺你天經地義。”
單良總覺得墟陵玄鑒宗聽起來有些耳熟,喃喃的道:“墟一般指廢墟和遺跡,陵則指陵墓,玄鑒一詞多用于風水之說,莫非……莫非你們是一個專門盜墓的宗派?”
“休得胡說!”
燕不服臉色忽黑“我墟陵玄鑒宗是天鳳皇朝負責考古的宗門,也是撰寫《第二紀元修真史》的宗派,是名門正宗,你可懂?”
“是嗎?”
單良忽然記起:“三年前,有個流浪說書人曾經說過,墟陵玄鑒宗是天鳳皇朝支持的盜墓宗門,因為老是挖人祖墳,長期被天下各大勢力追殺,對吧?”
“小子,你在故意激怒老夫嗎?”
燕不服很重視墟陵玄鑒宗的名聲,強按殺心道:“在你死前......老夫再解釋一遍,我墟陵玄鑒宗創建宗門的初心不是盜墓,而是探尋第一紀元修仙界忽然消失之謎,想找到真相,讓我們這個紀元不再重蹈覆轍,永遠不會消失。”
“為了初心,為了整個修仙界,我墟陵玄鑒宗總是到處尋覓古跡,總在最危險的禁地中查找蛛絲馬跡,萬年來,門人死傷無數。”
“當然,我們難免會挖到一些古墳,難免會挖到他們的先人,挖出一些他們眼紅的寶貝,也難免會挖出一些大勢力埋藏的秘密,被追殺、被誹謗也就再所難免。”
說到這里,燕不服的眼眶忽紅,音調忽高,神情有些激動的道:“為了初心,我們隱忍,我們將苦憋在心中,承受的委屈.....你這凡人能懂嗎?”
“懂!”
單良臉色一肅,滿眼感同身受,語氣無比真摯:“聽燕宗主您這么一說,小子才知墟陵玄鑒宗胸懷大義,確為名門正派,小子我替你們墟陵玄鑒宗叫屈,若這次能活著出去,小子定為你們正名。”
看著單良,燕不服忽然覺得順眼了許多,眼中殺意極速消退,這變化讓周文一驚:“師尊,就是他砍斷了弟子手,是他打我墟陵玄鑒宗的臉,您可不能放過他啊!”
燕不服看了看凜冬腰間的鯤鵬棺,又看了看周文,最后盯著單良雙眼問:“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能看懂古仙文。”
凜冬震驚了!
盯著單良的側臉,她心海中再次掀起驚濤駭浪……古仙文該是他一個凡人認識的嗎?
這一刻,燕不服也是滿眼震驚!
要知道,就算墟陵玄鑒宗已經建宗萬年,也只弄懂了幾十個古仙文的意思,其它的全靠猜。
曾經,就因在挖掘古跡時他猜錯了古仙文的意思,害死了不少墟陵玄鑒宗的人。
這一刻,他的眼珠紅了,一指著石碑上字問:“小子,這三個古仙文怎么讀?”
“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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