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shàn)良,我之姓也可念單[dān],是養母為我所取,她希望我做人善良。”
單良的笑容很燦爛,看起來人畜無害,左手卻縮進了寬大袖袍中,緊握綁在小臂上的短劍之柄,渾身緊繃,如同一只面對未知危險的獵豹。
目光,不經意的劃過白衣冰美人咽喉,脖頸線條修長優美,冷白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看起來很脆。
目光,又瞄了瞄白衣冰美人高挺誘人的胸膛,天然防護力比一般女子要強,若想刺中她的心臟需要加一分力。
目光,最后瞟向了白衣冰美人神秘的腿根處,殺意在旁人不可見的眼眸深處閃爍......
單良反問:“你又是誰?”
“我叫凜冬。”
凜冬,就是最寒冷的冬天。
人如其名,人冷名更冷,如早櫻覆雪般的嘴唇輕動:“單家鎮里有修真家族嗎?”
“有,就是我單家!”
“你家最強者是什么境界?”
很無禮的問題,高高在上問話態度,根源是實力不對等。
在這個力量為尊的修真大路上,凡人在修士眼中就是螻蟻,抬腳就可踩死,問話更無需拐彎抹角。
單良絲毫不覺冒犯,俊臉上笑容依然燦爛:“在天降血雨前,單家最強者是金丹期。”
“天降血雨后呢?”
“境界全部掉落至煉氣期。”
凜冬并不意外。
三年前那場血雨讓她的境界也直接掉回煉氣境,掉落回修仙的第一個境界。
不止是她,天下修士都掉回了煉氣期!
金丹期的修士金丹爆炸,境界掉回了煉氣期!
元嬰期的修士元嬰爆炸,境界掉回了煉氣期!
就算是化神期、分神期、合神期、大乘期、渡劫期的大修士也是一樣,境界統統掉回了煉氣期。
凜冬不再多問,掏出一塊金色令牌高舉,上面雕刻著一只燃燒的鳳凰,上刻四個金色字體“西荒公主”。
她直接宣布身份:“我是天鳳帝國九公主凜冬,封號西荒公主,現奉皇命前來接收西荒州封地內的凈土,快快讓單家修士來見本公主。”
公主?
單良有些意外:“公主殿下,你口中的凈土是......”
“就是未被穢土侵蝕的靈土,是我人族最后的生存之地,就如單家鎮。”
單良一指鎮外黑土:“那是公主殿下口中的穢土嗎?”
“是。”
“就是污穢之土,被污染的惡地。”
“叫單家修士出來吧。”
單良這才道:“回公主的話,天降血雨那天,鎮上和我單家族人都身沾血水......死了。”
“都死了?”
“是。”
凜冬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說.....單家鎮就只剩下你一人?”
“是!”
氣氛,頓時沉重。
盯著單良的眼睛,凜冬忽問:“你呢?”
“為何你沒死在血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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