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菲郁悶地咬著唇,和母親四目相對的一刻,她直接扭了頭。
胡玉山轉身往外走:“把人全都帶到客廳里去!還有那個胡衛杰,讓他也親耳聽聽。如果酒醒不了,先潑一盆涼水再說!”
“是!”
很快的,于鳳芹和胡越菲全都被帶到了客廳里,胡衛杰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后,整個人更加清醒了幾分。
重新被帶到客廳里,他看著母親于鳳芹整個人跟丟了魂魄一樣,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斜靠在旁邊的椅子腿上,一副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樣子。
作為女兒的胡越菲倒是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而正前方的沙發里,坐著胡玉山。
胡衛杰渾身濕淋淋地被押在旁邊站著,其實剛才被送回房間后,他就已經清醒了不少,現在被澆了涼水后,酒差不多全都已經醒了。
此時面對表情冷厲的胡玉山,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戰。
胡玉山看向胡越菲:“好了,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先說這次我去于家嶺的事,都是誰在后面出謀劃策?”
胡越菲道:“除了沈長淵,就是我大哥了。”
她這話一出口,胡衛杰整個人便炸了:“胡越菲,你他娘的在胡說八道什么呢?”
也就是一小會的時間不見,這個臭女人瘋了是不是?
胡玉山睨了眼胡衛杰:“現在是看你們誰的態度表現的好,表現的好的那一個,才可能有活著的機會,這就是你這個妹妹為什么能坐椅子的原因。懂了嗎?”
胡衛杰的臉色難看至極,他怎么都沒想到,這種時候,以前最寵愛的妹妹,竟然會是第一個出賣他們的人!
只聽她繼續道:“那三個假和尚還有那個瞎子唐永勝,全都是我大哥出錢找來的。為的就是能騙過你。只要你這一關過了,那于家嶺以后就再也不會有人去查了。”
“蘇燦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從于家嶺被送出去的?”胡玉山頓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看向地上的于鳳芹:“于鳳芹,我倒是有些好奇,既然你和沈長淵下了這么大的一盤棋,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殺死蘇燦呢?”
一直癱軟在地上的于鳳芹,此時終于喘著粗氣開了口:“胡玉山……再怎么說……我也放了蘇燦一條生路……至少她現在是活著的,如果當初我沒有放過她……你現在什么也沒有……
所以你能不能……看在這件事的份上,放我們……一條生路?”
胡玉山一臉嘲諷地看著她:“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放你一條生路,那于鳳柔怎么辦?你頂著她的身份和名字生活了二十五年,她卻在地底下躺了二十五年。
她和家人被你們活活燒死的時候,你那時候你怎么不知道放她和家人一條生路?
現在知道自己被揭穿了,你也知道求別人放你一條生路了?”
于鳳芹面色蒼白地哆嗦了一下,看了眼胡玉山那憤怒的眼神,她又低下了頭去。
胡玉山閉了下眼睛,他發現自己一提到于鳳柔,那場大火的景象就像是在眼前洶洶地燃燒一樣,堵的他胸口難受的很。
那樣的場景,他光是聽著就已經很難受了。
想想當初在大火中絕望的于家人,絕望到了什么地步?
他胡玉山真的是混蛋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