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還有些茫然,安苓歌緩緩道,“你想一想,若是我今天沒有發現那荷包里的貓膩,日日把那荷包戴在身上,等到了穆王府,我這身子怕也毀的差不多了。”
“穆王府家大業大,必然需要子嗣來繼承,若是我生不了孩子,那時就是二小姐的機會。”
安苓雪的算盤打的極好,等安苓歌嫁去穆王府兩年,卻生不出孩子,到那時穆王府定然要休了她,再娶一個世子妃。
而那個時候,安苓伊一個庶女自然不夠格嫁入穆王府,剩下的嫡女中,只有安苓雪的年紀最合適。
只要麝香的事情不被人發現,安苓雪靜等兩年,便可以輕輕松松嫁入穆王府。
可惜,安苓雪怎么也不會知道,自己精通藥理,在拿到荷包的時候就察覺了其中的麝香,她的計劃注定要落空。
碧珠憤憤地咬著唇,氣惱不已,“我以為二小姐是個好人,原來也和三小姐一樣覬覦小姐您的婚事。”
覬覦她這門婚事的,何止她們兩人。
穆君寒是多少京中貴女的夢中所期,不過只有安苓伊和安苓雪兩人,才會為了那婚事對自己下手。
“二小姐覬覦也沒有用。”安苓歌安撫著氣惱的碧珠,“去把那荷包拿回來吧,要是二小姐知道我把荷包丟了,說不定還要想別的法子對付我。”
她敲了敲桌面,眼底是人看不懂的深沉,“不如就讓二小姐以為她計謀得逞,也好給我省個麻煩。”
碧珠明白了安苓歌的意思,把那荷包撿起來,拆開之后換上了新的香料。
害怕那麝香的味道沒散去,碧珠特意把荷包放在通風處晾曬了一晚上,才把荷包系在了安苓歌的腰間。
次日用膳的時候,安苓雪友好地沖著安苓歌笑了笑,目光不經意落在她腰間的荷包上,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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