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里喊著憤怒,眾人的視線凝聚在那邊,看到幾個年輕人站起來,神情亦是憤怒的瞪著走進來的西涼諸生....因為看到西涼諸生長的漂亮而憤怒嗎?
當然不會...殿內隨之響起了低低的說話聲。
“是開陽府....”
“哦哦他們被西涼人趕出了客棧...”
“原本是合住的,但西涼人要獨占...”
“..因為倉促給他們新找的地方又偏僻又不完善...可憐。”
殿內的視線變得復雜,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同情的...這次是開陽府考生倒霉,那如果是換做自己呢,也會被趕出來呢...于是設身處地一想便多了憤怒。
大殿里的氣氛也因此有些沉悶怪異,大周人好客,不過對于不友好不禮貌的客人大家可不會喜歡。
對于殿內的變化西涼諸生似乎毫無察覺,他們姿態依舊,甚至還對那邊怒目的開陽府考生報之以微笑。
這是挑釁吧!開陽府的幾個考生更加惱怒一陣騷動,但很快其內有年長的
考生制止,大殿里的侍從們也走過來低聲安撫....難道能在這里吵鬧沖突嗎?那是絕對不允許的,開陽府的幾個年輕考生最終坐下來。
西涼諸生早就不看那邊,向前看去或者與左右打量他們的考生互相打量。
“我們的座位在哪里呢?”為首的少年還與一旁的考生詢問,神情歡悅。
那考生被問道微微的不自在避開視線,但還是伸手指了指方向。
“多謝兄臺。”為首的西涼少年拱手,儀態與大周的學子無異,如果不是這身夸張的衣著的話。
西涼諸生很快入座,大殿里低低的議論聲還在繼續,長安府這邊的幾個少年也不例外,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
龐安感覺到按在肩頭上的手收起,身上的大力也隨之卸去,他喊了聲青子少爺:“原來他們是西涼人。”有些憤怒,“原來是他們,不許我們住客棧,來了這里又欺負別人。”
第一聲啊是他發出的人也站起來,但旋即就被薛青按住坐下,身子也被薛青擋住。
“這些人太過分了。”龐安道,“青子少爺你干嘛攔著我,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霸道橫行..”
薛青低聲道:“這沒有什么意義,除了讓大家憤怒,你看他們敢繼續趕走開陽府的考生,以及又沒有絲毫畏懼愧疚的大搖大擺,就可以知道他們根本不在意這些,既然如此不如攢著精力給他們真正的懲罰。”
龐安道:“什么是真正的懲罰?”
薛青道:“當然是在他們在意的事情上擊敗他們....”拍了拍龐安的肩頭,“龐少爺,在君子試上擊敗他們吧,這才是最有意義的。”
說是特意為西涼太子舉辦的君子試,如果擊敗西涼人,的確是給他們最大的羞辱,龐安聞點頭,看向西涼諸生落座的地方握了握拳不再說話。
柳春陽看著薛青,這樣才有意義?那他當時半夜去做的事又是什么?
薛青看到他的視線走過來落座,一面微微傾身一笑道:“是沒有意義但是讓人開心的事。”
這真是...柳春陽杏眼瞪圓。
大殿里的嗡嗡聲沒有持續多久,又有人走進來,這讓大殿里頓時陷入安靜,所有落座的考生們都看過去,這次進來的男人穿著官服,神情威嚴。
國子監的大人們來了。
不止是國子監,還有一個紅袍官員,他的年紀四十多歲,臉上帶著笑,雙手也揣在身前,這姿態與他的紅袍官服極其的不相配,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沒有人笑,反而都站起身來。
這就是宋元宋大人。
薛青也隨之站起來,微微歪頭從前面考生們的縫隙里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