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是說沒有宣揚嗎?
柳春陽哼了聲,伸手點了點道:“說謊,那么多人都看到。”
看到嗎?薛青哈哈笑起來。
柳春陽被笑的莫名其妙,這小子,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傻笑…該不是個傻子吧?
廳內的楊靜昌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見薛青笑的暢快便很是欣慰,少年人還是跟少年人一起玩的開心,當下也不覺得還在翻來覆去念叨酸詩的林秀才煩人了….
柳春陽揪住她肩頭,帶著幾分羞惱,道:“別笑了,跟我走。”
薛青穩穩的站著一絲不動,道:“做什么去?”
柳春陽道:“樓下。”
薛青道:“不去。”
柳春陽一個趔趄,道:“不去不行!”
薛青后退一步,道:“我喊救命。”
柳春陽長眉抽了抽,這,這小子….這小子無恥又卑鄙,真敢這樣做,反正早就沒臉沒皮丟得起人,他柳春陽可丟不起。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樓下,我有事與你商量…我可不打人,你以為我是郭家那小子嗎?”他讓神情和煦下來,放緩聲音道,又帶著幾分清高撫了撫長衫,“我可是讀書人。”
薛青道:“也就是說你不會功夫了?”
柳春陽道:“我學那個做什么…我是要科舉的。”
薛青點點頭,道:“沒事,不欺負你。”說罷伸手做請。
什么跟什么啊,誰欺負誰啊,柳春陽居高臨下的撇了她一眼,甩袖向外先行,薛青在后不緊不慢的跟隨。
樓下也變得嘈雜熱鬧,比起剛來時多了很多人,多數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們,他們也不用桌椅,就在流云臺的河邊席地而坐,不時的大笑不知道在說什么。
柳春陽停下腳,道:“是我害我妹妹打賭輸了,你敢不敢再跟我比一場?”
哦,果然是妹妹告狀了,薛青道:“不敢。”
柳春陽再次嗆住,杏眼瞪圓道:“你怎么可以這樣無恥,要不是你耍詐,你能贏嗎?”
薛青道:“要不是你耍詐
,你也輸不了。”
咿...還伶牙俐齒,柳春陽斜了她一眼,道:“我勸你趁早死心,我柳家可不是郭家,能讓你隨意攀附的。”
真是小孩子啊,薛青搖頭,笑道:“放心放心,我如今一心只讀圣賢書。”
柳春陽嗤聲翻個白眼,道:“你以為我這么好騙嗎?”
小孩子好騙不好騙且不說,有些講不清道理啊,薛青搖搖頭,跟這些孩子們打交道也是沒辦法。
“那你待怎樣?”他道。
柳春陽挑眉道:“你必須跟我再賭一場。”
薛青笑道:“這好辦啊,你就去和別人說我們賭了一場,不拘什么你贏了就是了。”
柳春陽嗬了聲,叫道:“你把我柳春陽當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