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這種好事??”
聶誠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不過隨即他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搖了搖頭:
“陸哥,你要是說想用那個香炭,那還是算了。
那東西雖然里面的藥材都是補藥,但是給小雪豹們聞也不太好吧,不合適。”
那天白狼“發瘋”的時候,聶誠雖然沒在旁邊看到現場版,但邊海寧可是錄了視頻的。
干完活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第一時間分享給聶誠了。
醉香的后果,聶誠也算是親眼見過的。
香炭這玩意兒,威力無窮啊。
那么大個白狼都頂不住,更何況是幾個剛滿三月的小貓團子。
“想啥呢,香炭那東西,勁兒大的很,我都不敢多聞,咋可能會用給小雪豹。”
“不用香炭?”
這回輪到聶誠摸不著頭腦了。
不‘下藥’,怎么能讓那群小雪豹心甘情愿的黏著自己啊。
它們雖然經常干傻事,但還沒傻到會連人也認錯。
“肯定不用香炭,但是用什么,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肯定有辦法,就看你想不想體驗一下了。”
陸霄笑瞇瞇的說道。
“想啊,這怎么可能不想,我做夢都想被它們圍在中間貼貼蹭蹭呢。”
“那說好了,我幫你達成這個心愿,但是你可不能后悔。”
“不后悔,絕對不后悔。”
聶誠斬釘截鐵地說道。
笑話,能讓一只小雪豹跟自己貼貼蹭蹭,已經是尋常人一輩子都體驗不到的快樂了。
要是一整群小雪豹都和自己貼貼,那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后悔?不存在的。
“成,那你等我回去準備一下。”
陸霄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向聶誠腰間的網兜:
“你抓了這小半兜的金龜甲?還不老少呢。”
“我干別的細致活不行,抓蟲子不是我自夸,還是比較拿手的,畢竟從小就在抓。”
聶誠嘿嘿一笑,又指了指網兜旁邊的小背簍:
“我還給孔雀雉抓了好多蜈蚣,回去給它吃,它最愛吃這種咬起來脆脆的個頭大的蜈蚣了。
天天照顧穿山甲和小雪鸮,還有那坨新來的牛糞,有點好吃的都給它們吃了,孔雀雉自己都不吃的,眼瞅著最近都瘦了點,今天抓回來的這些,我得盯著它自己吃掉。”
看著聶誠認真的表情,陸霄忍不住翹起嘴角。
聶誠這孩子,是真的實在。
之前小孔雀雉剛來的時候,因為不了解它的習性,又誤以為它是故意抓蟲子往屋里扔,搞打擊報復,聶誠著實討厭了它好一陣兒。
但是后來了解了事情原委,又眼見著小孔雀雉為了帶娃不辭辛苦的給小雪鸮兄妹倆找食物、喂肉,心里的愧疚,不知不覺的也轉變成了喜愛。
平時只要有空,他就會出去給小孔雀雉弄蟲子--雖然弄回來的蟲子,大多也都進了娃的嘴。
就連那個儲藏蟲子用的木頭裝置,也是聶誠求他做的。
因為這樣一來,抓過來的蟲子就能多放一陣,也能方便它自己取食。
他真的很喜歡小孔雀雉。
當然,感情這種東西也都是相互的。
即便是動物,也能感覺得到誰對自己更用心、付出得更多。
在家里,陸霄的照看重心,更多的會傾向于還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崽子們和行動不便的小病號。
對于小孔雀雉、小傻子夫妻倆和大紅小黑這種生活能自理的,難免會少些關注。
所以在家里,論親密程度,小孔雀雉確實也是對經常給它投食喂水、收拾窩的聶誠更為親近。
但陸霄并不嫉妒這種親近,反而很樂于見到這樣的情況。
因為這意味著即使沒有親和力技能,智力有所提升的動物,仍然能夠和善意以待的人類達成和諧共處的關系。
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這都是好事。
把自己抓回來的小半兜金龜甲和聶誠的放在一起,二人一起折回去準備看看墨猴小夫妻倆的成果。
剛剛教會它倆抓金龜甲,又留了網兜在地上之后,陸霄他倆就誰也沒有再過去管過了。
畢竟以它倆的智商,分了人手在旁邊看著才是浪費。
陸霄本來想著它倆也不用抓太多,能抓個十來對二三十只就算勝利。
結果到地方一看,倆人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只見約摸兩個巴掌大的網兜,這會兒已經被大只的金龜甲塞得鼓鼓囊囊。
個個都是足有拇指那么大的大個的金龜甲。
它們在往兜里不斷的爬動,以至于用來收口的絲帶都有點收不住。
墨猴媽媽正守在網兜旁邊,小爪子緊緊的抓著收口用的絲帶。
眼見著有哪只金龜甲想從網兜的開口處越獄,就往里來一拳,把它懟回去。
看見陸霄回來,它難得有些不滿的沖著陸霄吱吱叫起來。
摳摳搜搜的!就不能整個大點的袋子嗎,都裝不下了!
看著墨猴媽媽守著的鼓鼓囊囊的網兜,再看看彼此腰間干干癟癟、半袋都沒裝滿的網兜,陸霄和聶誠十分默契的刷的把自己身上的網兜刷的扯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扔進了背筐里。
不能讓猴看見。
丟人。
沒多一會兒,墨猴爸爸從附近的樹上竄了下來。
它的個頭原本就比墨猴媽媽稍微大一些,力氣自然也大。
小胳膊一左一右的牢牢將兩只金龜甲固定在懷里,跑到網兜旁邊時,墨猴媽媽會松開爪爪里的絲帶,將網兜打開個小口,方便墨猴爸爸把蟲塞進去。
分工十分明確,過程行云流水,讓人嘆為觀止。
“陸哥,下次要不準備個大點的口袋,讓它倆干得了,咱倆搬個板凳在旁邊坐著嗑瓜子兒吧,要不有點傷自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