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稍刮一刮,氣味就會很濃郁了。”
陸霄笑了笑,繼續說道:
“血竭按照出產的樹種不同,其價值和形態也各有不同。
平時我們在藥房能夠買到的,是栽種條件要求少、樹汁出產量比較大、但是含量較低,需要人工提純壓制后再進行出售的樹脂。
這樣的血竭,價值自然不會太高。
價值比較高的,一般都是樹脂產量低、樹種珍貴的龍血血竭,你這塊就屬于此類。
雖然已經被你戴了得有十好幾年,但是在有心人和行家眼里,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真要賣的話,這一小塊兒也至少得五位數,三開頭往上了。”
“這么貴?!”
聽到陸霄報出的價格,聶誠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不過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在山里也沒有什么能花錢的地方,賣它也沒什么用。
再說了,戴了這么多年,要是真摘了賣掉,還真空落落的不習慣呢。
就留著吧。”
“確實,這東西挺難得的。”
陸霄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種龍血樹樹脂的產量很低,蘊藏許多年才有可能有這一塊的量。
還得有外力破壞樹脂蘊藏豐富部位的樹皮才能產出。
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都缺不得,能凝結這么一塊兒,也算是大自然的巧合。
再說了,這種龍血血竭效力很強勁,能活血定痛,生肌斂瘡。
如果真碰上需要的時候也是個儲備,留著挺好。”
“是哦,它還是個藥材來的。”
聶誠笑嘻嘻的開口:
“陸教授,要不,我把這個留給你吧?感覺你會是需要這東西的。”
“可別可別,這么珍貴的東西,你自己留著。”
陸霄趕緊擺了擺手:
“再說了,日后如果我真要需要,問你買一部分也行,用不了這么大一塊的。”
我靠,要求居然這么苛刻嗎?
想起上學時候學的那篇叫做琥珀的課文了,恰好滴下來的一滴松脂又恰好包裹住一只數億年前的昆蟲,這塊龍血血竭大概和琥珀一樣,都是巧合下產出的珍貴寶物吧
剛剛還想說這么一小塊能賣3萬塊錢,干脆辭了工作去云南的林子里采血竭,這么一看還是算了吧,這種概率,真能撞上運氣都足夠去買彩票了
不過東西珍貴也還是得有慧眼識珠,要不是陸哥,估計聶小哥這輩子都只會當它是個普通石頭帶著吧
眾人有些感慨的議論道。
“對了陸教授,那這只大松鼠,怎么會對龍血血竭感興趣啊?”
聶誠把那塊血竭戴回脖子上,指了指自己面前躍躍欲試想跟著湊過去的大松鼠問道。
“因為松鼠天生的覓食習性,有些松鼠會有收藏癖,收藏一些自己喜歡的特殊的物品。”
陸霄伸手撥弄了一下它高高翹起的大尾巴笑道:
“我以前見過有松鼠喜歡收集瓶蓋兒的,就是你想的那個塑料瓶子的瓶蓋。
還有喜歡收集漂亮小石子兒、碎布片、鳥類掉下來的羽毛等等。
被收集的對象千奇百怪,可以是任何一種東西。
這個小家伙大概是嗅覺格外靈敏,所以偏愛有特殊香味的東西吧。”
看著它伸出小爪子,緊盯著聶誠躍躍欲試的樣子,陸霄忍不住發笑:
“我先提醒你,這小家伙聰明的很,你這塊血竭可得藏好了。
要不然哪天半夜等你睡熟了,它就給你偷了去。”
“啊?!”
聶誠趕緊捂住脖子,一臉苦瓜相:
“這我哪防得住它啊,陸教授,要不咱還是給它送回去吧。”
“其實我也有這打算來著。”
陸霄點了點頭:
“這小家伙當時可能只是一時氣上了頭,所以才跟著咱們回來的。
回來的這幾天,為了不被他們發現,它一直躲在二樓,估計想出去也出不去。
再說了,就算跑出去了,這兒離它儲備過冬糧食的林子距離對于它來說得有十萬八千里,得跑多少天呢。
要是它受傷了,我養著它倒沒問題。
它沒病沒災的,留著實在不合適。”
陸霄扭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
“現在時間還夠,去一趟紅松林那邊吧,把這小家伙送回去,正好也能再帶一點松子榛子什么的回來。”
“成,那我去準備準備,一會兒就出發吧,早去早回。”
邊海寧起身道。
啊?怎么才發現大松鼠就要給它送走啊,不要啊,我還沒看夠呢嗚嗚……
多留它幾天不行嗎?好可愛的……
一聽陸霄要把那只大紅松鼠送走,直播間里一片哀嚎。
不過他們也知道陸霄有自己的救助標準。
像豹媽這種受了傷沒有痊愈的、幾只小雪豹剛出生還沒有生存能力的,他當然會負起責任來養護。
但是大松鼠這種誤打誤撞來的,自然還是要放回去更合適。
“剛剛炒的這些果仁,就當是給你的餞別禮吧。”
用那一小袋子炒堅果把大松鼠引誘到竹筐里,陸霄蓋上竹筐的蓋子,背起竹筐便和邊海寧二人一起出了門。
輕車熟路的趕到紅松林附近,陸霄打開竹筐,金紅色的小旋風嗖的一下就沖了出來。
等它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不由得愣住了。
咋,一會兒沒見回老家了?
“好了,我掏了你的窩子,你也吃了我一大堆炒堅果,咱倆扯平了。
有緣分下次再見吧。”
陸霄把那袋炒果仁放在樹下,沖著大松鼠擺了擺手,便準備離開了。
不成想,走出去沒多遠,才剛和邊海寧二人分開,那只大松鼠就再次跟了上來。
大概是自己的老家主場,它膽子都大了許多。
順著陸霄防風褲的褲腳一路爬到了他的胳膊上,那大松鼠眼神熠熠的看著他,不停的吱吱叫著,還時不時的小幅度的扯他的衣袖。
那靈動的小表情和期盼的眼神,像極了在說:
太君,您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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