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立不起來的,他該不會是躲出去掉眼淚了吧?
唇上的痛感再次傳來,孟沅嘶嘶地吸著氣,又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傷口。
“狗東西,狗男人,不會親還親!”
雖然可憐他,可一疼起來,孟沅還是忍不住要罵那男人。
外頭雷聲響起,似乎要下雨的樣子。
走廊上還擺著孟沅新買的梔子花,她套上了一件外套,正搬花呢,隔壁住著的大姐推開門。
“團長媳婦兒,要不要幫忙啊?”
孟沅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呀,團長媳婦兒,你眼睛咋那么濕呢?你哭了?是不是跟團長吵架了?”
“沒有,根花姐,沒吵架。”
還說沒吵架呢,方才都聽到他們家里的動靜了,兩個人聲調一個比一個高,就是沒具體聽清楚在吵啥。
孟沅將花搬回家里,又是一聲巨雷,還有閃電劃過天空。
知道那男人不會回來了,孟沅直接把門反鎖了。
“屬狗的膽小鬼,最好讓雷劈死算了!”
又罵了顧云錚一句,孟沅才氣鼓鼓地躺下。
軍區宿舍里,顧云錚和衣躺在床上,眉心緊擰著。
他根本無法閉眼,只要一閉眼,腦子里就全是孟沅方才看他的樣子。
睜著眼也是。
看著自己正在逐漸蘇醒的某處,男人低聲罵了句糙話。
幾分鐘后,伴隨著外頭的瓢潑大雨,單人宿舍里傳來隱隱的令人遐想的低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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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沅是被起床號喊醒的,顧云錚一晚上沒回來。
也不管他今天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食堂吃早飯了,洗漱好,擦了珍珠霜,孟沅將頭發綁成一個單側麻花辮,又在發梢系上淺藍色的發帶。
孟沅換了件白色花邊襯衫和深藍色的半身長裙,剛打開門,面前出現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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