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都是冷肅的殺手,此一出,本就森然的空氣愈發死寂。
蘇年年唇邊笑意不改,把玩著手里的鞭子,掀眼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按照隊形看,他應當是宗四。面無表情,很難從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不過大抵是不服氣的。
她瞥了一眼就收回,悠然說笑:“那你認為誰合適,說出來,本座也好問問宗澤,看為何不傳位給他。”
血宗閣內部分兩個團體,左右護法各帶一隊,手下的人分別以“血”和“宗”命名。
宗四是跟著右護法千巖混的。
聞,宗四許久沒說出話,抬頭看了一眼,面色頹敗行了大禮:“屬下不該沖撞閣主,自會領罰。”
蘇年年頷首,沒做阻攔。
“本座知道有很多人不服。”她道,“但若沒那個能力,就都給本座憋著。
換個閣主于你們殺手而什么都不會改變,相反,本座心善,你們各方面都會比從前優待,千巖,你說是吧?”
千巖低眼,抱拳稱是。
蘇年年滿意地彎彎唇,擺手:“本座出錢,每人先發個一百兩助興,以后事情若做得好,本座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江湖上的殺手組織能做大做強,皆因為領頭的手段過人。
宗澤也不例外。
他培養這些殺手,從小開始,讓他們服用特質的毒藥,迫使他們為組織賣命,否則受萬蟻噬心之痛。
定期發放的解藥不能從根本上解毒,他們怕毒藥發作的痛苦,沒人敢離開血宗閣。
蘇年年覺得此舉實在不人道,心道怪不得有人想讓宗澤死。
心中沒有希望,人將變得不成人樣,到時候什么都能做出來。
血宗衛們面面相覷,皆在掂量她話語中的真實性,冷硬的面上起了波瀾。
見狀,蘇年年滿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