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體溫隔著衣衫傳來,很快她就暈頭轉向四肢發軟,掙扎的力度逐漸變小。
男人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另一手停留在她腰上托著,薄唇輕輕吸吮著她的舌尖,又一寸寸舔舐過她口腔內每個角落。
嘖嘖的水聲在車廂內格外響亮,傳進蘇年年紅得滴血的耳朵里。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香爐被碰翻點燃了什么,否則怎么會忽然這么熱!
她睜眼想去看,忽然唇上一痛,像是懲罰她不專心,男人掐著她細腰的手又重了幾分。
她不得不挪回眼,卻在對上那雙漂亮的眸時,忍不住眼睫一顫。
漫天大雪中男人萬箭穿心的場景浮現腦海,再之前,他抱著瀕死的她說——
“就應該早些把你捆在我身邊,無論如何不讓你嫁給他。”
在這個侵略和占有欲極強的吻中,蘇年年切實感受到了這句話。
兒時的溫順可欺都是裝出來的。
這才是原本的他。
肺里的空氣像是被他吸得一干二凈,就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終于被放開。
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窩在他懷里,狼狽又貪婪地大口呼吸。
蕭晏辭也沒好到哪去。
他吻得投入,就算離開了她的唇,目光仍是鎖著她,忍不住又低頭,輕柔地吻了吻她氤氳含淚的眼角。
蘇年年大腦一片混沌。
二人都沒說話,許久才平穩呼吸,蘇年年覺得手上有力氣了,撐著身體坐起來,挪到他旁邊不遠處。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仍覺得有股莫名的燥熱揮之不去。
于是,她抬手想要撩起窗簾吹吹風。
“不想讓人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就住手。”男人聲音微啞,睨著她紅腫的唇和略顯渙散的水眸,警告地道。
蘇年年咬牙,泄氣地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