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保持著最后一絲殘存的理智,發現他走的這條路,她根本就沒有來過。
她明明對皇宮的布局了如指掌,怎么還有沒去過的地方?
蕭南對她有所保留,還是,這個地方蕭南也不知道?
那蕭晏辭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抱著她七拐八拐,穿過一片花林,竟來到一片竹園。
這園里有供人休憩的庭院,旁邊是藏,雖然荒涼,但瞧著干凈,像是時常有人打整。
宮里竟還有這樣的地方。
蘇年年蹙起了眉。
她正努力搜尋前世的記憶,卻見蕭晏辭徑直繞過一顆巨大的香樟樹,遠遠看見一座竹樓。
這應該是這處別苑的書房,設計成竹樓模樣,在此處品茗看書,別有一番雅致風味。
蕭晏辭抱著她,穩步往竹樓上走去。
蘇年年不安地捏緊他的衣襟,咽了咽口水:“蕭、蕭晏辭”
蕭晏辭低眸掃她一眼,在一張長案前停下,作勢要將她放上去。
蘇年年渾身乏力,臉蛋上像兩朵緋紅的晚霞,卻下意識抓著他的前襟。
蕭晏辭動作微微一頓,略帶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索性被她帶著,傾身下去。
竹樓中曖昧氛圍驟升。
可案上的人絲毫不覺,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另一手抓著他的前襟貼近,小聲咕噥:“涼快。”
“”
說著,她整個人纏了上去。
蕭晏辭眸色微暗,扯著她亂摸亂碰的手,固定在她頭頂。
手摸不到涼快的地方,蘇年年委屈地扭了起來,有些渴求:“王爺”
“別亂動。”
男人聲音低啞不少,平穩中帶著難以覺察的壓抑。
“我也不想。”蘇年年扁扁嘴,媚眼如絲看著身上的人,掃過他狹長的眼,落在他殷紅的唇上。
他唇角總是帶著一個微微上翹的弧度,看似溫和近人。
前世,她一直覺得他像只小羊羔,溫順可欺。
可重生后,同樣是笑,給人的感覺卻是疏離、涼薄,像盯著獵物的狼一樣危險。
此情此境,又不一樣。
他現在,像一只修煉千年的狐貍精。
蘇年年盯著他的唇,咽了咽口水,眼睫輕顫。
她閉上眼,默念十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