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蕭南虛弱地開口:“父皇,是我自己一心射雕,疏于防守,不怪別人”
蘇年年連連搖頭。難為他流了這么多血,還說出這么多話來。
榻邊,幾個隨行的太醫團團圍著,往蕭南的傷口上灑止血的藥粉,箭已經拔出,血卻久久不止,不由緊蹙著眉。
不知是誰,看見了蘇年年,忽然道:“蘇大小姐,你可有止血的法子?”
蘇年年走向榻邊,凝重地嘆了口氣。
“有倒是有,不過可能有些疼,四皇子得忍著些。”
蕭南朝她露出一個十分虛弱的笑,輕緩溫柔:“無妨。”
他盯著蘇年年,眼神濕漉漉的,像只單純的鹿,一眼就惹得人母愛泛濫。
可惜這人是蘇年年。
蘇年年也朝他彎了彎唇,在紙上寫了張方子:“都是常見的藥材,磨成粉盡快撒在傷口上。”
這張配方確實止血,可她換了其中幾味,撒在傷口上巨疼無比,但不影響藥效。
蕭南看著她略顯陰寒的笑,笑意漸漸凝結在唇角。
蘇年年像模像樣地跟太醫交流幾句,便轉身說道:“我今日也受了驚嚇,就先回帳子休息了。”
“我送你。”蘇朗跟在她后面。
二人并肩出了帳子,走出幾步,蘇朗才問道:“年年,你可有懷疑的人?”
他剛回京不久,才得知蘇年年在京中名聲大噪,一身榮譽加身,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傻蛋。
應當樹敵不少。
蘇年年彎了彎唇:“不用擔心,那人已經受到懲罰了。”
蘇朗是個直性子,心中藏不住事,若他知道真兇,像前世那般沖動行事,就不好了。
“啊?”蘇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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