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里的婦女們,立刻哄笑:“你男人出門才幾天啊,你就想男人了,要追到前線,找男人睡覺?”
唐紅苕惱怒,轉身瞪眼:
“各位大嫂大嬸,紅苕雖然年幼,但是也讀書識字,知道廉恥。我去看望夫君,是夫妻常情,沒有你們想得那么不堪!
就算我找夫君睡覺,又與你們何干?難不成,你們還能管到人家夫妻睡覺的事?”
畢竟是將門虎女,這一瞪眼,自帶幾分威勢。
而且唐紅苕也放開了,你們能做潑婦,我也可以!
眾人訕訕地賠笑:“開個玩笑嘛,你也是婦女了,沒什么的,別見怪……”
“都給我打住!”
老屯長擺擺手,對唐紅苕說道:“紅苕,兵荒馬亂的,你還是別去了。我騎著馬過去,跑得快,晚上就能回來!”
唐紅苕想了想,只得點頭:
“那就麻煩老屯長,跟我夫君說一聲,家里都好,不要掛念。讓他保重身體,早日歸來。”
紫蕓碧蘿都很文弱,手無縛雞之力。
唐紅苕也怕自己走了,紫蕓碧蘿會被人欺負。
老屯長記住了各家的囑托,上馬直奔鐵狼山。
按照馬匹速度,午后就能到達前線了。
唐紅苕等人,也散會回家,各自干活。
已經是七月中旬,屯子里的黃麻、高粱和粟米,都漸漸成熟。
屯田區,也即將進入農忙季節。
農忙前,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大家還是挺忙的。
唐紅苕帶著紫蕓碧蘿回到家里,安慰她們:
“二妹三妹,別擔心,夫君是個機靈人,又有經驗,不會有事的。”
紫蕓微微嘆息:“大姐,你安慰我們,只怕你心里,比我們更擔心吧?”
“是啊,我擔心夫君立了大功,做了大將軍,不要你們兩個小丫頭了。”
唐紅苕一笑,摸了摸紫蕓碧蘿的腦袋:“等夫君回來,就讓你們洞房,別著急。”
“誰著急了?”
紫蕓羞紅了臉:“我才不要洞房,我這輩子,就做你們的小丫鬟。”
一邊的碧蘿低頭不語,害羞極了。
那天晚上,她和林大哥相擁而眠,林大哥說,那就是洞房。
所以,碧蘿就沒有紫蕓的底氣,敢說一輩子不洞房。
紅苕抱著紫蕓,壞笑道:
“你不愿意和夫君洞房,為什么躲在房里寫情書?什么既見君子,云胡不喜?你告訴我,你見到的君子,是誰?”
紫蕓更是大囧:“什么情書?我、我……我抄書練字……不行嗎?”
碧蘿也捂嘴笑:“情書就情書唄,還抄書。反正我們以后,都是林大哥的人,害羞什么?”
“死丫頭,你也來取笑我。”
紫蕓和碧蘿打鬧起來:“我知道你是林峰的人,那天晚上,他帶你睡了一夜。你放心,沒有人賴你的……”
三姐妹正在打鬧嬉笑,門外,大黃牙黃宗貴,正在偷聽。
一臉猥瑣的笑容。
屋里的打鬧聲終于止歇。
唐紅苕三姐妹,都帶著鐮刀,準備下地割麻。
看見黃宗貴,唐紅苕立刻皺眉,冷冷問道:“黃宗貴,你在我家窗下,偷聽什么?”
紫蕓和碧蘿,也各自皺眉。
“誰偷聽了,老子是路過這里,聽見三個小娘們,正在想男人。”
大黃牙猥瑣地一笑:“唐紅苕,你男人上了戰場,肯定回不來了。我去跟屯長上,林峰死了,你們三姐妹就跟我吧。
我雖然比林峰大了幾歲,但是身體好,嘿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唐紅苕舉起鐮刀:“給我滾,否則我一刀劈了你!”
“小娘們,你嚇唬我?”
大黃牙一副無賴模樣,伸出腦袋:“罪籍賤貨,你有膽子,給我一刀試試?”
砰!
唐紅苕大怒,一個墊步側踹,正中大黃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