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扣上第四支毒箭,放在地上,轉身來看那個女子。
女子的衣服,已經被全部剝離了,左肩應該是箭傷,血肉模糊。
臉上手上,都有傷痕。
看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身材真好,令人一見不忘。
林峰扯過女子的衣服,蓋在她身上,掐著她的人中,低聲喝道:“喂,醒醒!”
終于,女子醒了過來。
“畜生,放開我……”
女子大叫,激烈地掙扎。
“閉嘴!”
林峰按住女子的嘴巴,低聲喝道:
“我是鐵狼關飛馬斥候,來救你的。安靜,別引來敵人。那兩個突厥人,已經被我殺了!”
女子一愣,安靜下來。
林峰松開手,扶起那女子:
“這里很危險,我給你穿好衣服,帶你離開這里。此地距離鐵狼關,大約五十里,我們要連夜返回!”
女子連連點頭,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林峰顧不上避諱,給女子幫忙,一邊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孤身出現在大草原?”
“我乃……”
女子欲又止,搖頭道:“離開這里再說吧。”
林峰點頭,幫女子整理好衣服,起身準備尋找自己的戰馬。
可是就在這時候,向北不遠處,一支突厥騎兵小隊,大約十來個人,呼嘯而來。
“隱蔽!”
林峰按住身邊的女子,躲在長草叢中。
這一帶秋草很深,溝溝坎坎也多。
潛伏下來,對方未必能發現。
女子渾身發抖,低聲說道:“我不能被他們抓住,如果他們來了,你就殺了我!”
“閉嘴,我知道!”
林峰附耳喝道。
很快,那一隊突厥騎兵去遠。
林峰立刻起身,拔刀走向兩個死去的突厥人。
“喂,你要干什么?”
“砍了他們的首級,帶回去換軍功!”
林峰手起刀落,剁下了屬于自己的軍功。
“王八蛋,軍功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女子在一邊急得跺腳:“后面還有突厥追兵,還不快走?”
“對我來說,軍功就是命!”
林峰不緊不慢,蘸著敵人的鮮血,在他們的胸膛上,寫了兩個字。
天怒!
前生,林峰所在的特戰營,代號就叫天怒。
天兵一怒,伏尸百萬!
“砍了首級,你還不走,在等什么?”
女子跟了過來。
“走了!”
林峰起身,帶著兩枚首級,掛在突厥人遺留的戰馬脖鈴下,回頭道:“我去尋找自己的戰馬,你稍等。”
“不行,這里有兩匹馬,我們剛好一人一匹!”
女子扯住林峰:“你再去尋找戰馬,來不及了!”
林峰想了想,自己的戰馬背上,也就一些干糧和飲水,還有一壺毒箭,應該是十支。
干糧丟了無所謂,可惜了那些毒箭。
自己身邊,毒箭還剩下五六支。
其他東西,都在自己背后的包裹里。
算了,上馬吧!
林峰猶豫了幾秒鐘,終于決定放棄自己的戰馬,先撤離這危險之地。
兩人牽著戰馬,順著沖溝,一路向南潛行。
走了大約二里多地,林峰從沖溝里爬出來,四處偵查一番,這才招呼那女子:“安全,隨我上馬突圍!”
女子點頭,牽著戰馬爬上來,卻因傷無力上馬。
林峰將女子抱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策馬向南疾行。
突厥人的兩匹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馬,動力強勁,更在林峰的青驄馬之上。
林峰用青驄馬,換了胯下的突厥馬,也不吃虧。
可是向南奔行了十幾里路,身邊的女子撐不住了,竟然身子一歪,跌落馬下。
林峰吃驚,下馬查看,女子已經暈了過去。
“晦氣!”
林峰看看四周,找了一個沖溝,將兩匹馬牽進去,又返身將女子抱起來,帶進沖溝檢查。
女子肩頭的傷勢最重,其他都是皮外傷。
林峰帶著自制的藥膏,還有葛麻紗布,給女子上了藥,包扎起來。
女子還在昏迷中,偶爾發出一兩聲夢囈。
林峰看看四周,沒地方取水,便取下突厥人的馬背上的羊皮酒囊。
喝了一口,確認是馬奶酒,而且度數不高。
“喂,醒醒,喝點馬奶酒,會好一點!”
林峰扶起那女子,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給她喂酒。
女子醒來,喝了幾口酒,低聲說道:“我餓……要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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