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歸懷疑,總要有實際證據,而這次抓到丁遠民,看著在火車站陸城那急切要放人的樣子,范大山覺得這是個突破口。
當即捋著袖子,又給了丁遠民一拳頭,打的嘴角流出血。
“嘴還挺硬啊!不過你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范大山說著又要打,丁遠民根本不怕他:“來啊,你不就是想強行逼供嘛,等我出去了,我就告你。”
范大山頓時樂了:“告我?這可是在我的地盤,你一個投機倒把的,有什么資格告我!”
說著,被氣到的范大山,對著丁遠民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丁遠民,又開始打丁石頭,直到打到精疲力盡。
“你說,給誰帶的藥?”范大山指著丁石頭。
可丁石頭只是搖頭:“我,我不知道。”
氣的范大山又給了一巴掌:“他娘的,你就會說個不知道!”
看著不再說話的丁石頭,范大山累了,主要是心累。
沒想到這兩個人會這么堅持,他都有點懷疑自已的判斷了,是不是那個陸城和這些人沒有關系?
那陸城為什么要給這些人路費?心善?錢多的沒處扔?
眼見嚴刑拷打,也撬不開兩人的嘴,范大山不得不換種方式。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好相勸來軟的。
從口袋里掏出煙,范大山給丁遠民遞了過去:“來,看你怪冷的,抽一根暖暖身子。”
丁遠民看了一眼,不知道對方又要耍什么花招。
丁遠民沒有張嘴接煙,范大山也就沒堅持,自顧的放進嘴里抽起來。
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耐著性子勸解:“你說你有這個必要嗎?其實也就兩盒藥的事,判不了多長時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把問題交代清楚,我這邊就給你爭取寬大處理。”
聽到范大山這么說話時,丁遠民忍不住笑了,這是沒招了,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范大山也沒理會他在笑,繼續勸說道:“這樣,只要你交代清楚,我立馬放了你,這樣的話,你還能回去過年。
離過年可沒兩天了,你總不能在這看守所里過年吧,那樣等你的家人,該有多傷心啊,所以,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提起回家過年,這次丁遠民臉上,終于有了反應,情緒也不像剛才那么抵觸了。
這次之所以到年根了還來趟京城,一是來送貨,二就是把上個月的貨錢結了,這樣大家也能過個肥年。
沒想到因為他的一時疏忽,導致被乘警查到藥品,才被扣留了下來。
家人和公社的社員,都等著他帶回貨款回去過年呢。
注意到丁遠民臉上的情緒緩和下來,范大山頓時有了信心。
“我說的是真的,只要你把問題交代清楚,我立馬放你出去,你要是沒錢回去,我也可以給你路費。”
丁遠民臉上露出笑容,范大山以為他終于要交代了,便拿來紙筆。
“說吧,說詳細點,尤其是牽扯到那個陸城的事,必須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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