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嘴里剛咀嚼了兩下,立馬呸呸吐了出來,緊接著還哇哇的彎腰嘔吐。
肚子里本就沒食,吐出來的也全都是酸水。
確實難為他了,在京城研究所,怎么也餓不著凍不著。
陸城一邊看的直樂,一邊細細品嘗著生肉,確實不好吃,又咸又腥,肉質也非常粗糙。
三個人強行吃了些狼肉,總歸是肚子里有食物了。
可能和狗肉同理,狼肉下肚后,沒過多大會,還真有股全身燥熱的感覺。
“怎么樣田樹寬同志,是不是沒那么冷了!”陸城整理好繩套,準備繼續趕路。
“確實好多了,這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次經歷了。”
“哈哈,吃次生肉就難忘了?趕到鋼廠還早著呢,這一路有你難忘的。”
陸城示意兩人坐上雪爬犁,這片山林太危險了,顧不上再心疼馬兒,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雖然吃了狼肉,全身熱乎乎的,但陸城總覺得后背發涼,似被什么東西盯住一樣。
回頭望,又明明什么都沒有。
這種感覺很不踏實,讓人無法心安。
揮舞了一下鞭子,驅趕馬兒,雪爬犁再次高速跑起來。
前面不遠就是山埡口,與后方地形形成葫蘆狀,越往前走,山路越窄。
距離山埡口位置差不多一百米時,陸城“吁”的一聲,拉停馬匹。
“怎么了陸組長?”田樹寬在后面問了一句。
陸城看著山埡口位置,悠悠的說道:“看來我們今天走不了了!”
田樹寬沒聽懂一樣,順著陸城的目光,站起來往前看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山埡口最窄的位置,赫然蹲坐著三頭灰狼。
在黑夜里,那眼睛似會發光一樣,圓溜溜的小眼睛金黃黃的。
“陸,陸組長,是不是因為咱吃了狼肉,它們來報仇呢,我就說那狼肉不能吃。”
田樹寬的聲音,不自覺的又發抖起來,這絕不是天氣冷被凍的顫音,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只因不止山埡口有狼,左側、右側的林子里,也在這時傳出動靜。
窸窸窣窣的聲響,根本不知道藏了多少只狼。
就當以為往后跑,大不了繞路時,沒想到后方,也蹲坐了三頭狼。
這是被狼群給包圍了,少說也得二十多只。
而陸城手里的步槍只有十發子彈,來的時候,確實領到三十發子彈,但一并隨著干糧掉進深溝了。
就算陸城槍法再好,百發百中,也只能最多打死十只,那還得是每一頭狼站在那不動,被他當成靶子打。
可狼群怎么可能那么傻,不但不傻,反而很聰明。
利用在山埡口的有利地形環境,從戰術上講,這是在打伏擊。
他娘的,這群狼成精了吧!
陸城緊緊握住手里的步槍,同時死死盯著前方山埡口,只要先把那三頭狼打死,沖出埡口,就能逃出包圍圈。
可他覺得不會這么簡單,這群狼用的是“三三制”戰術,只要他敢有所動作,左右兩側,加后方狼群,會迅速沖上來,然后將他們撕碎。
就在這時,田樹寬又大聲叫起來:“陸組長,你看,它們動了!向我們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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