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太糟糕,由于馬匹及時改變方向,導致雪爬犁雖然掉進深溝,但因為連接著繩套,馬兒在上方,雪爬犁并沒有落下去,只是懸空的貼在溝沿。
只要緊緊抓住雪爬犁,人也就不會掉下去。
然而馬兒并沒有停下,斜拉著雪爬犁還在奔跑,雪爬犁不停的磕在溝沿上,碰撞時,濺起積雪和凍硬的泥土。
陸城極力控制著馬匹,只希望馬兒別被雪爬犁拖了下去,不然全都得落進深溝。
剛才陸城瞥了一眼深溝下面,只見黑乎乎的,全是凸出來的大石頭。
一旦滾落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陸城可不想現在死去,他還沒進部呢,還沒讓陸家變成名門望族呢,交往的好妹妹也不夠多。
現在死了,那多虧啊,不但是國家的損失,是陸家的損失,多少流浪在外的妹妹,也要因此失去一個好哥哥。
許是聽到他心里的禱告,許是折騰了這么一會,的確累了,僵持五分鐘后,馬兒終于停了下來。
可緊接著不好的情況再次出現,由于馬兒失去力氣,不再往前沖,雪爬犁本身的重力,竟開始有了慢慢往下滑的姿勢。
“陸組長,咱真的要掉下去了,怎么辦啊!”
本來雪爬犁是斜著掛到溝沿上的,兩人還能抓住,現在卻是慢慢往下墜,馬上就要呈九十度了。
陸城還能依靠臂力抓住,可田樹寬一個弱雞,估計兩分鐘都堅持不住,就得摔下去。
絕對不能讓雪爬犁繼續下墜,眼見馬兒也不想掉下去一樣,努力拱著前身。
奈何雪爬犁的重量不輕,再加上雪地打滑,四個蹄子雖然極力往前拱,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慢慢后退著。
陸城拿起手里的鞭子,朝著馬屁股抽了一下,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有了力氣,很快往前拱了幾步。
但雪爬犁被一塊石頭勾住,馬兒要想拉上去,顯然不可能。
正當陸城尋找著位置,看能不能跳上去,好給馬兒減輕一下壓力,這時牛大奎終于跑了過來。
“組長,給你槍!”
“要什么槍,先拉馬!”
牛大奎不愧有股子蠻力,跑過來抱住馬身,雙腳陷入積雪,隨著全身用力,牙關咬緊,終于連帶著雪爬犁一點點的拖了上來。
劫后余生,三人躺坐在雪地里,大口喘著粗氣。
太驚險了,差一點就落進深溝摔死。
“我說田樹寬同志,你這資料到底能有多重要,還能比咱們三個的命重要?”
田樹寬也自知差點搭上別人的命,低著頭小聲說道:“很重要,和別的國家相比,咱國家的鋼鐵產能很低,一天都不能耽擱,現在就是搶時間,鋼鐵跟不上,國家的基建就跟不上…”
田樹寬說著停頓住:“對,對不起啊。”
陸城站起身擺擺手:“算了,你都拿國家說事了,我還能怎么說,不然顯得我多沒覺悟,既然趕時間,那就趕緊走吧。”
田樹寬也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積雪:“陸組長,剛才這匹馬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失控?”
面對田樹寬的問題,陸城也想知道答案。
望著前方山林,根據地圖上的標記,山林縱深將近有幾十公里。
現在不好說,但馬兒之所以失控,肯定是山林里藏著什么可怕的怪物!
沒有時間繞路了,不管前方是虎是狼,都要走一遭了。
而就在陸城三人準備收拾東西時,遠處的山峰上,正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注視著下方的一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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