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安不理解:“你咋這么確定?你又不是小偷,還能知道人家怎么想。”
陸城仍然閉著眼:“這伙人既然是小偷,肯定不會開介紹信的,塞北是終點站,那就無法在塞北當地招待所住下。
最好的做法就是從山晉前面的站臺上車,快進塞北之前時,再從站臺下車。
等被偷的乘客反應過來,乘警們再想去大力排查,這伙人早都下車了,后面的排查也只是做無用功。”
劉建安聽的驚訝,陸城這一番分析很有道理。
“不對,照你這么說,小偷是在山晉一帶活躍,他們怎么就不能是塞北的?”
陸城無奈搖頭,這家伙問題真多,回答過一個,準得又蹦出來一個,索性面朝窗外方向側過去腦袋,不回答了。
劉建安沒有得到答案,急得抓耳撓腮,趁上廁所的功夫,他向乘警小秦詢問了一下,發現還真有這種可能。
小秦說,大部分被偷案件的確是在經過山晉一帶,為此鐵路分局和當地公安局溝通過,看能不能找到這伙小偷。
其實不用鐵路分局聯系,當地公安局也在搜捕這伙小偷呢,原來不止火車上被偷,當地很多老百姓逛街也經常被偷,由于都是使用刀子割開的,很有可能就是一伙人。
“陸城,你還真說對了,現在車上乘警已經加大巡邏力度了。”
陸城沒有在意,只讓劉建安閉上眼睛瞇一會,好給小偷可乘之機。
知道小偷很有可能已經在火車上了,劉建安緊張的閉上眼睛。
火車“咣當咣當”的繼續行駛,大多數乘客都是自備吃喝,吃飽后不免犯困,不少人歪著身子晃晃悠悠的。
列車員推著架子車,一邊走一邊喊:“高價面包,兩毛錢一個,免收糧票。”
“新到貨嘍,大前門三毛五,飛馬兩毛二,光榮一毛八,憑票供應,沒票加五分。”
“抓革命促生產,同志,買包餅干促生產吧。”
“欸,前面的同志把腳收收,推車過不去了。”
……
“哎呦,誰踩我腳了!”正在這時,劉建安突然叫了一聲。
旁邊有個站著的人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同志,剛才有個人擠了我一下,不小心踩到你了。”
對方態度很好,劉建安搖搖頭也沒好說什么,只能怪今天倒霉。
重新坐回座位上,抱著皮包準備繼續閉上眼睛釣魚,突然察覺出皮包不對。
前后翻看了一下,在皮包前面赫然有一道割開的口子,再看里面的錢已經沒了,只有幾個團好的報紙放在里面。
劉建安立馬起身,在旁邊尋找起來,可甭說找到錢了,連個可疑目標都沒發現。
他急忙把還在睡覺的陸城晃醒:“你快醒醒啊陸城,錢丟了!我都說不讓你睡覺嘛,現在好了,錢丟了,連人都沒看見……不對!”
劉建安忽然回想起來,剛才就是有個人踩了他一腳,導致他分神,錢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丟的。
想到這,他立馬揪住踩他腳的那人:“是不是你偷的我錢?”
那人直接懵了:“我,我沒偷你錢啊,我一直站這呢。”
“我不信,就算你沒偷,你跟剛才擠你那人也是一伙的。”
那人委屈壞了:“我都不認識那人,我真沒偷,你不能冤枉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