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安來了一個月了,只要一抬頭,肯定就能被乘警認出來。
陸城就不一樣了,才來第三天,而且前兩天總是請假,除了警長,其他乘警對他都不熟悉。
所以,他準備溜之大吉。
誰知剛起身,那乘警又喊道:“這位同志,你的車票呢?”
陸城靈機一動,直接往劉建安腳上踩了一下。
劉建安吃痛,抬起頭叫了一聲:“哎呦。”
“欸,建安?怎么是你?你不是在站臺執勤,怎么上火車了?”
“啊,我那個……”
劉建安看了陸城一眼,陸城則是微微搖頭。
他馬上明白過來,這次是秘密行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打死都不能說。
“哦,我今天休班,想坐火車出去轉轉呢。”
“這樣啊?那你也不能在這坐著,連個座位都沒有,走,我帶你去餐車。”
“不用不用,我在這挺好的,不好麻煩的…”
“那客氣啥,咱是自己人,走走…”
趁兩人說話的功夫,陸城早已一個閃身,擠進后面的車廂里。
建安同志,只能犧牲你了。
等我抓住這伙盜竊犯立了功,軍功章有你的一半。
“讓一讓了,讓一讓了,身上有油,別沾到了。”
車廂過道里,人實在太多,陸城只能這樣喊著,果然很多人都自覺的給他讓開一條道。
他也不是一味的亂擠,趁著往后面車廂走的空隙,根據腦海里對女盜竊頭子的印象,眼睛時不時的在婦女身上掃視著。
有的明顯不像,匆匆瞥一眼,便換下一個婦女。
有的要是看上去有幾分相似,便多看上幾眼。
當看到有個正在喂孩子的婦女,目光不由得停了下來。
好像依稀似乎仿佛記得,那個女盜竊頭子也挺白的。
注意到陸城的目光,那個婦女趕忙側過身去,嘴里還嘟囔了一句:“流氓。”
火車“咣當咣當”的繼續行駛,陸城轉了好幾個車廂,都沒有發現女盜竊頭子。
而且車廂里一片祥和,連個丟東西的人都沒有,難不成今天那伙小偷歇業了?
沒有等到小偷,過了一會,誰知卻等來了警長。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陸城同志。”
陸城回頭一看,竟然是孟麗,這說明劉建安把他給撂了。
這家伙,革命意志精神也太不堅定了。
“乘警同志,你認錯人了。”陸城轉身就走。
“陸城,你給我站住,我已經聯系過站臺了,還秘密行動?你膽子挺大啊,知不知道這是在違反規定。”
眼見事情兜不住了,陸城只能站住身子,反正已經上了火車,而且出了京城,孟麗也不能讓他中途下火車吧。
“孟警長,我想進步。”
不想當部長的同志,不是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