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可把嚴寶鳳給刺激到了:“咋了?我們農村人咋了?吃你家的還是喝你家的了!”
嚴寶云又探了下腦袋:“就是。”
“我們不但沒吃你們家的,你們還是吃的我們農村人種的地呢。”
“就是。”
“沒有我們農村人,你們連個屁都吃不上。”
“就是。”
“還有臉嫌棄我們?也不瞅瞅你,穿的人模狗樣,心里指不定多臟呢。”
“就是。”
躍民媳婦張張嘴:“我…欸你…”
“你什么你,臟心爛肺的玩意,我跟你說,你可別惹我,不然把我們村里人叫過來,把你屋子給掀了。”
“就是。”
嚴寶鳳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輸出,再加上嚴寶云的適時配合,躍民媳婦愣是被懟的插不進話,被躍民趕忙給拉走了。
“欸躍民,你聽她們欺負我…”
“行行,你少說兩句吧…”
“我都沒說呢,什么人啊這是…”
躍民媳婦一臉委屈,她不就是嘀咕了一句嘛,好家伙,這一通輸出!
站在那的陸城也懵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嚴寶云突然拍了一下他肩膀:“大兄弟,以后有人欺負你,不要怕他們,給大姐寫信,大姐立馬帶著人干死他們。”
“誒誒…”陸城只有點頭的份,他以為他嘴巴夠厲害了,可今天見到嚴寶鳳懟人的場面,著實把他給震驚住了。
聽到院子里的動靜,本來陳香蘭生怕兒媳婦的兩個姐姐吃虧,要出來勸架呢,結果一看那場面,頓時哭笑不得。
兒媳婦的這兩個姐姐可真厲害。
她還趕忙把大兒子拉到一邊:“媽不在身邊,你以后可要對月月好一點啊。”
陸峰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兩個姐姐是厲害了些,但平時對我挺好的。”
聽大兒子這么一說,陳香蘭才放下心。
這時還是月娃娃的小孫子醒了,哇哇的哭著,陳香蘭又急慌慌的去看小孫子。
大雜院的人都知道老陸家來客人了,而且還是鄉下的那個兒媳婦,一時都好奇的過來看。
原本以為老陸家的這個兒媳婦,會邋里邋遢的,長的肯定也是黢黑,皮膚粗糙的那種。
不少人甚至帶著看笑話的心思。
但過來一看,卻不是想的那樣,嚴寶月除了穿著樸素以外,粗布粗衣的,長相上卻很秀氣,要是稍微打扮一下,一點兒也不比那廠里的廠花差。
倒是那兩個姐姐大大咧咧的,鬧出了不少笑話。
一家人的心思都在小嬰兒身上了,又是換尿布,又是喂奶的,把陳香蘭樂的合不攏嘴。
陸城覺得這樣挺好,老媽不用再念叨他離婚的事,老姐也把丟了自行車的事暫時忘了。
為了招待兒媳婦的兩個姐姐,晚上陳香蘭做了一桌子菜,但陸城只是簡單吃點,便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晚上要值夜班,現在是春運期間,而過年又是國人心里最大的執念。
所以每到年底,都是站臺最忙碌的時候,為了能讓革命群眾安全回家過年,京站為此多增加了車次線,來保障老百姓的出行。
陸城換好衣服,外面又套上一件軍大衣,剛要出門,這時老爸陸北堂追了出來。
“陸城,你等一下,我跟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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