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鐵路醫院。
陸城對著正在檢查腳傷的醫生說道:“醫生,麻煩你給我打個石膏吧。”
醫生抬起眼:“不用,我給你檢查過了,就是扭到韌帶,回家休息幾天自己就好了。”
陸城抬了下腳:“不對,我感覺骨頭裂了。”
“骨頭裂了?”醫生不敢大意,仔細又檢查了一遍。
“我摸著沒事啊。”
“可確實疼的厲害,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還是給我打個石膏吧,這要是萬一落下殘疾就不好了,雷隊長可是特意交代過…”
雷戰戈把他送到醫院,本想陪著一起上來的,陸城以應該緊著敵特為由,就沒讓雷戰戈一起陪同。
不過雷戰戈特意交代了,一定要照顧好小陸同志,這是我們的英雄,有什么需求都要滿足。
一聽陸城提到雷隊長,醫生猶豫一下,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
就這樣,陸城躺在病床上,被綁住石膏的左腳,吊在半空。
就是身下被褥可能沒鋪好,有點硌腰,怎么躺都不舒服。
再看旁邊病床,也躺了一個病人,不知道怎么受的傷,還挺嚴重,全身纏滿白色繃帶,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
嘴上還插著氧氣管,哼哼唧唧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好像隨時要死去一樣。
這時有個長的挺俏的小護士走了進來,一手端著鐵長盤,一手提著點滴瓶。
正好護士來了,陸城想著讓她幫忙鋪下床,舉起手剛要打招呼。
小護士進來就問道:“欸,孫醫生不是說有人發燒要輸液,家屬呢?就你發燒是吧!”
看到陸城舉起手,小護士走過去就給他拿下來,動作很麻利,扎上壓脈帶,在胳膊上拍了兩下,隨即將針頭扎了進去。
“嘶,同志?”陸城想說她扎錯人了。
小護士卻不讓他亂動,眼神中有點掩飾不住的緊張:“先別動,我給你固定好,疼嗎?”
小護士將他的胳膊,隨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還挺溫熱的,陸城搖搖頭:“不疼,一點兒都不疼,姑娘貴姓啊?”
“姓沈。”沈曉雨起身調整輸液瓶,一邊隨口說道:“以后可以喊我沈護士,有什么情況隨時讓家屬喊我。”
陸城坐起身體:“沈護士應該是剛來的吧?而且我猜你干護士也沒多久。”
沈曉雨愣了一下:“嗯?你怎么知道,我剛來兩天。”
“嗐,我就是干乘警的,別的本事沒有,通過細節觀察人的本事還是有點的。”
在小護士一臉天真可愛的疑惑表情中,陸城解釋道。
“第一,你扎人很疼,雖然動作看上去熟練,不過那都是你假裝出來,生怕別人覺得你是新手。
新護士都是這種心理,還會試探著問一聲疼不疼,好吸取經驗,下次改進。”
小護士驚訝了一下,她剛才所有的心理小動作,竟然都被說準了。
“你還挺厲害嘛,不愧是乘警啊,那第二呢?”
沈曉雨想知道的更多,下次避免表現出來。
陸城重新躺在床上:“第二嘛,老護士進到病房,一般會確定下病人姓名,不是逮個人上去就扎。”
沈曉雨一臉懵:“啥意思?”
陸城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木乃伊:“意思就是你扎錯人了,應該是旁邊的大哥發燒。”
“哎呀呀,你咋不早說,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