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城開始慌里慌張的系腰帶,鐘慶寶愣了一下。
“呦,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呢!”
陸城嘿嘿笑道:“這不是你催的太急了嘛,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呵,這么說,我還打擾你好事了?”
陸城仍然嬉皮笑臉的:“倒也還好,就是你下次來,麻煩你提前通知一聲,整的這么突然,萬一我被嚇出個好歹,下半輩子豈不是做太監了。”
鐘慶寶瞪著眼:“你別在這亂扯,還提前通知你?提前說了,我怎么抓你個現成。”
“公安同志,你們都看到了吧,褲子都沒穿上呢,這就是證據,亂搞男女關系的證據。”
“必須把他抓走游街,狠狠的批斗,批斗完再下放勞動去。”
終于被他抓住兩人的錯誤了。
昨天遵循張主任的指示,準備繼續對林清妍當知青一事,展開思想上的攻擊。
奈何上午徐二爺在呢,下午林清妍又不在家。
他正為這事發愁呢,晚上就接到有人舉報,說陸城送了林清妍回家,就再也沒有出來。
孤單寡女的在一個院里,這肯定是在亂搞男女關系。
只要把這頂帽子一扣,不但林清妍得乖乖的下鄉插隊,這個王八蛋陸城也得跟著受影響。
這年頭,亂搞男女關系,可是了不得的。
被抓了現成,看陸城這次還怎么狡辯。
受街道辦的人報案委托,公安同志對此事也非常上心。
正要上前一步把人帶走,陸城馬上說道:“公安同志,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公安同志一臉陰沉,指了指他沒穿好的褲子:“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當然得解釋了,要不然這褲腰帶不白剪開了,他就是想好好整一下這個鐘慶寶呢。
“公安同志,我是被冤枉的,你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啊。”
鐘慶寶就知道他會狡辯:“冤枉?你放屁,我昨天帶人在這守了一夜,你可別說你是剛進去的。”
陸城沒有否定:“那我確實在這住了一夜,但是,你也不能說我們就是亂搞男女關系啊,這院子又不是只有一個房間。”
“我…”鐘慶寶頓時啞口無,索性強行說道:“我們都看到你們倆在一張床上了,你還想狡辯。”
這個帽子必須得給他扣上。
陸城頓時笑了:“你看到啥了?看到我們辦那事了?公安同志,你說說哪有他這樣的,我們辦事,他在那扒著墻偷看,他才是耍流氓啊,你們應該抓他。”
兩個公安同志相互對視一眼,又看看臉都被憋紅的鐘慶寶。
“你少在這胡攪蠻纏,我是為了工作,你亂搞男女關系,你還有理了……”
正在這時,林清妍走了出來,鐘慶寶自知說不過陸城,索性向林清妍質問起來。
“你,老實交代,你們倆昨天是不是在一張床上?”
看見鐘慶寶,林清妍臉上滿是厭惡。
這也就是父親落難了,以前父親還在任時,這些人沒少巴結她家。
昨天,她根本沒有和陸城睡在一張床上,正要把實情說出來,突然注意到陸城正在向她擠眉弄眼。
意思似在說,承認昨天晚上睡一張床的事。
她有些不理解,但想著陸城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好按那樣去說。
“是,我們就是睡在一張床上了。”
鐘慶寶頓時大喜:“好啊,你可真不要臉,亂搞男女關系,還能這么自然的說出來。”
“公安同志,這一看就是慣犯了,連最起碼的羞恥都不要了,果然是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有什么樣的女兒,上梁不正下梁歪,必須狠狠的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