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哥,起早習慣了,躺著反而不自在。”
何衛國聞,心里了然,這年頭沒什么夜生活,大家普遍睡得早,起得早也是常態。
他只是想著昨晚畢竟是洞房花燭,擔心弟弟弟妹休息不夠,不過看兩人氣色都還不錯,傻柱更是像打了雞血,他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笑了笑沒再多說。
傻柱快速地洗漱完畢,一抹臉就對何衛國和雨水說:
“大哥,雨水,你們等著,我弄點兒早飯,吃了再走!”
說完就一頭鉆進了旁邊的廚房。
早飯很簡單,傻柱手腳麻利地熬了一鍋稠糊糊的棒子面粥,熱了幾個昨天酒席上剩下的二合面饅頭,又切了一碟子咸菜絲,淋了點香油。
很快,一家四口就圍坐在正屋的炕桌旁吃起了早飯。
何衛國喝著熱乎乎的粥,想起正事,對傻柱囑咐道:
“柱子,可別忘了大哥昨天跟你說的,一會兒去后院劉叔家,還有準備晚上去周大哥那兒的東西。”
傻柱咬了口饅頭,連連點頭:
“嗯,放心吧大哥,我都記著呢,忘不了!”
王翠蘭這時也放下筷子,認真地對何衛國說:
“大哥,我跟柱子商量了,我們先去后院二大爺家拜訪,然后打算去街道辦問問,看看附近有哪些孤寡老人需要幫助的。”
“昨天……昨天應承下的事兒,得抓緊辦了。”
她指的是昨天應對張明挑釁時,說的要將張明送的“禮”和自已家再拿些東西去慰問孤寡老人的話。
何衛國聽了,贊許地點點頭。
這事兒是王翠蘭主動提的,既能堵住像張明那種人的嘴,也是件積德的好事,他自然支持:
“行,你們自已安排就好,這是正事兒,應該的。”
說著,王翠蘭從衣服內兜里小心地取出一個用紅紙仔細包好的小包,遞向雨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雨水,來,拿著。這是二嫂給你的。”
雨水看著那紅紙包,厚度看著不小,估摸著得有二十塊錢,在這年頭可不是小數目,尤其還是給孩子的。
她一時間有些無措,沒敢立刻去接,而是下意識地看向自家大哥,眼神里帶著詢問。
何衛國看著小妹這乖巧又有些忐忑的樣子,心里一暖,笑了笑:
“你二嫂給你的,是喜歡你,也是咱們成為一家人的心意。”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以后要聽二嫂的話。”
得到大哥的允許,雨水這才露出開心的笑容,雙手接過紅紙包,甜滋滋地對王翠蘭說:
“謝謝二嫂!”
王翠蘭擺擺手,臉上笑意更深,又關切地問:
“雨水,你屋里有沒有要洗的臟衣服?”
“下午嫂子沒事兒,你換下來的衣服拿來,嫂子一起給你洗了。”
說完,她又轉向何衛國:
“大哥,還有你的,你把要洗的臟衣服也收拾出來,趁著天好,我下午把家里該洗的都洗一遍。”
何衛國聞,連忙擺手:
“別別別,翠蘭,我的衣服你就別管了。”
“我天天在運輸隊跟車打交道,穿的工服上面機油、灰塵重,不好洗,別把你手弄臟了。”
“我自個兒的我自已能對付。”
他一個大老爺們,哪好意思讓剛進門的弟媳給自已洗衣服,尤其是那些油漬麻花的工作服。
雨水也在旁邊幫腔:
“對呀二嫂,我的衣服我自已會洗,不用麻煩你。”
王翠蘭本來還想堅持,但聽何衛國這么說,又看雨水態度堅決,心想確實大哥的工作服可能比較特殊,雨水丫頭也懂事,便暫時按下這個念頭。
她想著,不急,等以后相處得更熟悉、更自在了,再慢慢把這些家務攬過來也不遲。她
現在滿心想的,就是盡快融入這個家,把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條。
隨即,王翠蘭又想到另一件事,她看向何衛國,語氣帶著商量和探尋:
“大哥,還有個事兒我想問問。”
“我昨天看見院里有幾個嬸子大媽在糊火柴盒,還有的在納鞋底。”
“我想著,我在家也不能白閑著,平時有空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接點這樣的零活兒?”
“好歹也能補貼點兒家用。”
她是個勤快人,讓她整天待在家里只做三頓飯,她覺得渾身不得勁,總想為這個新家多出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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