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口探進來的那張臉,傻柱心里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剛才的喜悅和激動瞬間被一股無名怒火取代,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來人正是何大清!
因為明天是周末,何大清今天下班之后,就直接去火車站買了一張當晚的票,從保定趕回了四九城。
他心里清楚,傻柱明天要去涿州相親——上次他回來的時候,何衛國跟他提過一嘴這事兒。
他覺得作為父親,這種大事他必須得在場,即便傻柱不待見他,他也想回來看一看,盡一份心力。
再者,白寡婦那邊的事情他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徹底劃清了界限,現在算是無債一身輕,也沒指望三個小的給他養老,就是想常回來看看。
他臉上帶著些討好的笑容,掀開門簾就走了進來,還沒注意到傻柱瞬間變化的臉色,自顧自地開口:
“都在呢?我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傻柱“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門口,聲音硬邦邦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何大清!你還算個人嗎?”
“這兒不歡迎你!你出去!”
何大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頓嗆直接給整蒙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知道二兒子對自已有意見,但上次走的時候,雖然也吵吵,意見也沒大到一見面就直接攆人的地步啊?
這又是鬧哪一出?
他看著傻柱,眉頭也皺了起來,帶上了點當爹的脾氣:
“不是……傻柱!你怎么跟你爹說話呢?”
“老子自已的家,我還不能回來了?你再跟我沒大沒小的,信不信老子抽你?”
傻柱氣得胸口起伏,瞪著他:
“你自已做了什么事兒,你自已心里沒數嗎?”
“你到底還要不要點兒臉了?”
“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就算了,關鍵是你還他媽不負責任!”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啊?”
他越想下午那個瘦弱的男孩,火氣就越大。
何大清被傻柱這沒頭沒腦的一頓罵搞得更加糊涂加惱火,他實在想不通自已又哪里踩了雷。
他強壓著火氣,盯著傻柱: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別他娘的在這兒血口噴人!”
“老子到底又做錯啥了?一回來就給我甩這臉子?”
傻柱本來想把下午方雨粱的事情直接吼出來,但話到嘴邊,又看到旁邊一臉茫然和緊張的雨水,硬生生忍住了。
他怕這事兒說出來,雨水這丫頭心思敏感,會多想,畢竟那方雨粱是她的好朋友。
他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大哥,帶著詢問的意思。
何衛國接收到傻柱的眼神,心里快速權衡了一下。
雖然雨水和方雨粱是同學,但這事兒關系到何大清,也算是家事,雨水作為家庭成員,有知情權。
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而且看何大清這反應,似乎真的不知情?
他微不可查地對傻柱點了點頭。
傻柱得到大哥的默許,深吸一口氣,對著何大清冷聲道:
“行!要我說是吧?好!今天下午我跟大哥去學校接雨水放學。”
“雨水有個同學,是個男孩,叫方雨粱!”
“那小子長得跟雨水大差不差,像得很!”
“而且仔細看,跟你也很像!比我們哥倆都特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