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家四口,雖然心思各異,但目標一致,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此時院里不少人也已經起來了,看到何家這陣仗,都知道傻柱今天要去相親了,紛紛笑著打招呼:
“柱子!出門了啊?祝你相親成功啊!”
“嘿!傻柱,打扮這么精神!等你回來聽你好消息啊!”
“柱子哥,一路順風!爭取一把成功,抱得美人歸!”
“過段時間就能吃你喜糖了吧?哈哈!”
鄰居們善意的祝福和玩笑聲,讓傻柱剛剛平復一點的緊張又冒了出來,臉又有點紅,但心里卻是熱乎乎的,他憨笑著不住地點頭回應:
“哎!哎!謝謝!借您吉!借您吉!”
在左鄰右舍的目送和祝福聲中,何家四人走出了四合院大門。
…………
同一時間,河北涿州,王家村。
王翠蘭家里。
自從上次何衛國來家里,說了會帶他弟弟來相親之后,雖然沒給個準信兒具體是哪天,但王翠蘭心里就存了個念想。
說實話,王翠蘭性子再獨立要強,她好歹也是個二十歲的大姑娘了。
看著村里同齡的姐妹不少都定了親、嫁了人,你說她心里一點兒不著急,那也是扯淡。
只是她眼光高,性子又烈,不愿意將就,這才拖到了現在。
經過上次何衛國那么誠懇實在的一說,她對何衛國那個在城里工廠當廚子的弟弟,還真生出幾分好奇。
那當大哥的看起來穩重可靠,說話辦事有板有眼,他弟弟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這一陣子,連她自已都沒太察覺地,比以往更注重起自已的外表來。
倒不是說像城里姑娘那樣抹雪花膏、涂口紅,她也沒那些東西。
就是每天下工回來,會特意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用清水把臉洗得干干凈凈,不再像以前那樣只顧著利索方便干活,灰頭土臉也不在意。
穿的衣服,哪怕是舊的,也盡量挑那些洗得發白但干凈平整的換上。
說實話,王翠蘭這妹子底子很不錯。
個子在姑娘家里算是高挑的,身板也結實,不是那種風吹就倒的柔弱類型,而是帶著健康活力的肉感。
但絕不是胖,整個人身體的曲線起伏有致,顯得很勻稱健康,有點像后世那些練田徑或者游泳的女運動員那種身材,充滿了力量感和生命力。
她的臉龐算不上多么驚艷漂亮,但眉眼大氣明朗,鼻梁挺直,嘴唇豐潤,稍微拾掇一下,那股子健康和朝氣蓬勃的氣質就透出來了。
之前沒人來提親,更多是因為她那說一不二、不肯吃虧的剛強性子嚇退了不少人,倒不是因為她長相如何。
父親王大伯把女兒這些細微的改變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鏡似的。
他既有些欣慰——看來自已這閨女嘴上說著不在乎,真遇到可能合適的,心里還是在意的,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放寬了些。
可同時,他又有些發愁和擔心。
“翠蘭啊……爹知道你怎么想的。”
“但是……人家那邊……好歹是四九城里的工人。”
“上次那位何同志也就是那么隨口一提……這也沒個定數,連個準話兒都沒有。”
“你可別……可別抱太大期望啊……”
他是真怕自家閨女上了心,萬一人那邊只是隨口一說,或者又相中了別的姑娘不來了,那閨女得多失望啊!
這希望越大,失望可就越大。
他寧愿閨女一直像以前那樣潑辣辣的,也不想看她暗自神傷。
其實不用老爹說,王翠蘭自已心里何嘗沒琢磨過這些。
這年頭,通訊基本靠捎信,連個固定電話都沒有,更別說其他聯系方式了。
她只知道對方住在四九城,那大哥是個開車的,要相親的對象是個工廠廚子。
除此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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