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死了之后,才跟何大清一起跑來了保定。
之所以選擇保定,就是因為白寡婦的兩個哥哥都在這邊落戶了。
而且她那兩個哥哥,論起“混不吝”的勁兒,跟何大清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反正也是那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三教九流都沾點邊的人物。
看何大清被打成這樣,白寡婦心里首先是不舒服,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其次才是那么一絲絲假模假式的關心。
她還以為何大清是在外面跟人起了沖突吃了虧,所以習慣性地就把她那兩個“厲害”的哥哥給搬了出來,想顯擺一下自己娘家有人。
何大清心里正煩著呢,沒好氣地擺了擺手:
“沒事兒!沒事兒!我沒跟人起沖突!我就是今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摔成這樣的!”
他這謊撒得極其劣質,白寡婦怎么可能相信?
她撇撇嘴,語氣帶著點譏諷:
“老何啊,你這可就蒙不了我了!你看你這臉上,那明顯是被人揍的!摔跤怎么可能摔成這樣?”
“你別怕,跟我說,到底是誰打了你?”
何大清是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被親兒子揍成這副德行的,太丟人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編:
“哎呀!老婆子,你就別問了!你問我也不會說的!”
隨即他趕緊轉移話題:
“不過我回家里來,是跟你說件正事兒——我明兒打算回四九城一趟,我得回去看看柱子跟雨水那兩個孩子。”
一聽何大清說要回四九城,白寡婦臉上那點假裝的關切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警惕和警告。
她拉下臉,語氣生硬地說道:
“呵!何大清,其他的事兒都好商量,但你想回四九城這事兒——你想都別想!”
“我告訴你!”她似乎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何大清,聲音拔高了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但你可想好了,你要跟老娘過日子,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待在保定!”
“你要敢回去……哼!咱倆就斷了!你自己看著辦!”
何大清一聽這話,心里那股憋著的火也冒起來了:
“不是……你這什么意思呀?”
“咋的?我還不能回去看看我自己的孩子了?”
“你這什么道理?”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和憤怒:
“不是……這些年我跟你在一起,你帶來的那兩個孩子,我是不是都當親生的養著?好吃好喝供著上學!”
“我我自己親生的孩子,我這么多年都沒回去看過一眼!”
“以前我可以我什么都依著你!
“但這次——我必須回去!”
在白寡婦的立場上,她絕對不希望何大清回去。
她最害怕的就是何大清回去看到親生孩子,心一軟就不回來了,或者把心思和錢都放回原來的家,那她和她兩個兒子怎么辦?
喝西北風去?
這么些年,何大清一直沒回去看何雨柱和何雨水,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白寡婦在中間作梗。
反正只要何大清一提想回四九城,她就立刻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什么招都使。
到最后實在不行,就搬出自己那兩個“厲害”的哥哥來威脅何大清。
反正每次鬧到最后,何大清念及這“半路夫妻”的情分,都只能無奈地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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