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我倒不擔心。但我告訴你，柱子，我不在家這幾天，你要是敢再把咱家糧食往外送……你想想后果！”

“你就可勁兒闖禍試試，看我回來收不收拾你！”

傻柱嚇得一縮脖子，趕緊保證：

“大哥！我保證！保證不犯錯！絕不把糧食拿出去！”

“這樣最好！”何衛國這才進入正題：

“柱子，你之前是不是帶著雨水去保定找過何大清？”

很顯然，這事兒在傻柱心里是道傷疤，他不情愿地嘟囔：

“大哥……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干嘛……”

何衛國瞪了他一眼：

“嘿！我這當大哥的還不能問了？”

“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去保定出差，就打算順道去找找何大清！”

“我得問問他怎么想的，這么多年拋家棄子，像個當爹的樣嗎？”

“我不得去給他‘上上課’啊？”

“但我總得知道他在哪兒才能上課吧？甭廢話，趕緊告訴我具體位置！”

傻柱這才不情不愿地說：

“大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上班！但我知道他住哪兒，上次我帶雨水去，壓根沒見著他本人，就見到那個白寡婦了……那個位置……我拿筆給你寫下來吧，怕你忘了。”

“行！快點兒！我等著！”何衛國催促道。

傻柱便去抽屜里翻了支鉛筆和一張廢紙，刷刷刷地寫了個地址，遞給何衛國：

“大哥，地址就在這上面。”

何衛國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確認無誤，便把紙條仔細折好，塞進上衣口袋。

做完這些，何衛國起身開始收拾行李——幾件換洗的工裝和一些個人用品。

出遠門三四天，得準備一下。

傻柱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大哥收拾東西，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蹭上前，小聲問：

“大哥……你不會真要去保定……揍何大清吧？”

他可清清楚楚記得，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大哥在飯桌上提過一嘴，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保定“揍何大清”。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以大哥這說一不二的性子，何大清這次怕是真要倒大霉了。

何衛國頭也沒回，語氣理所當然：

“廢話！這還用問嗎？”

“我都專門去找他了，能只是跟他嘮嗑兒？不得給他好好長長記性？”

在何衛國看來，何大清就是欠揍！

扔下親生兒女跟個寡婦跑保定去了，這叫人干的事？

但凡何大清負點責任，他這個當大哥的能操這么多心？

現在大部分破事都落他頭上，揍何大清一頓怎么了？

天經地義！沒毛病！

不知怎么的，傻柱聽到大哥這肯定的回答，心里居然有點隱隱的興奮。

說實話，他還真想親眼看看大哥揍何大清是個什么場面。

小時候聽說大哥打過親爹，但那回他剛好不在家，沒親眼見著，一直是聽院里人說的。

他心里其實還有點……小期待？

于是，他試探著開口：

“大哥……那……那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嗎？”

何衛國停下手里動作，回頭瞅了他一眼，笑罵道：

“嘿！你小子！上次問你不是還慫著不敢打嗎？”

“怎么，現在又想去了？”

“想也不行！雨水還在上學，家里沒個人看著不行！”

“再說我這是出公差，你跟著去像什么話？”

頓了頓，他看著傻柱那有點失望的表情，又補充道：

“但你放心，大哥回來肯定給你講講‘細節’！”

“另外呢，你要是真想親手揍……改天，大哥再專門帶你去趟保定，讓你也揍何大清一頓，出出氣！怎么樣？”

傻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一下，雖然不能立刻去，但有了大哥這個承諾，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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