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短短幾天,家里家外收拾得服服帖帖,連工作都是頂頂好的金飯碗!
食品廠的司機!
秦淮茹不禁回想起自己還沒嫁進城時,少女懷春的夢里,未來的丈夫就該是何衛國這樣的:
高大、精神、有本事、有擔當……可偏偏,她嫁進了賈家這個火坑。
“哎!”
秦淮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人到洛陽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逢春。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
易中海家。
屋內的氣氛同樣壓抑,與院里的喧囂形成刺對比。
易中海背著手,在屋里煩躁地踱步,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缺這頓飯嗎?
笑話!
他堂堂軋鋼廠八級鉗工,一個月九十九塊錢工資,老兩口沒兒女負擔,積蓄豐厚,會在乎一頓飯?
他在乎的是臉面!
是權威!
全院的年輕人人都在院子里推杯換盞,唯獨沒叫他這個堂堂的一大爺!
這無異于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這讓他以后在院里還如何自處?
還怎么主持工作?
還怎么擺一大爺的架子?
何衛國這是公開打他的臉,踩他的威信!
一大媽看著老伴兒焦躁的樣子,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勸道:
“老易啊……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了。不就是一頓飯嘛,咱家也不缺這一口……”
“孩子不叫,興許……興許是忙忘了!”
“你懂個屁!”易中海猛地停下腳步,厲聲打斷她,眼睛里布滿血絲:
“忘了?大部分都請了,就單單‘忘了’我這個一大爺?”
“這是忙忘了嗎?這是明擺著給我下馬威!打我的臉!”
“他這是要告訴全院兒的人,我這個一大爺在他何衛國眼里,屁都不是!”
“以后誰還把我當回事?我還怎么管這個院子?!”
一大媽被吼,不敢再語。
易中海做的那些事,她心里清楚得很。
易中海對傻柱兄妹明里暗里的算計和利用,她并非毫無愧疚。
可她一個不能生育、沒有收入、依附丈夫的老婦人,在這個家里根本沒有話語權。
她只能選擇沉默,選擇站在易中海這邊。
但何衛國的歸來,像一塊巨石投入死水。
那孩子從小就精明,眼神毒得很,性子又剛烈。
一大媽心里七上八下,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聲音帶著懇求:
“老易……衛國那孩子,你是知道的,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眼里不揉沙子。”
“他現在回來了,柱子又……我覺得,他怕是……怕是已經看明白了些!”
“要不……要不你……你拉下臉,去何家低個頭,認個錯?”
“把這事兒揭過去?不然這心里……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覺都睡不安穩啊……”
易中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勃然大怒,指著老伴兒的鼻子:
“放屁!讓我去給他道歉?低頭?”
“你腦子被門擠了?我是院里的一大爺!堂堂八級工!”
“我易中海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時候給人低過頭?”
“他何衛國算什么東西?一個毛頭小子,也配讓我去道歉?”
“做夢!”
他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顯然氣急敗壞到了極點。
一大媽看著老伴兒暴怒扭曲的臉,深深嘆了口氣,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這個結果,她早該料到的。易中海把面子和權威看得比什么都重,讓他向一個毛頭小子低頭認錯,比殺了他還難受。
她只能默默轉過身,望著窗外何家院子里搖曳的燈火和模糊的人影,心中那點不安和愧疚,被更深的憂慮所淹沒。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