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景嘖了一聲,緩緩搖頭。
“你們不用解釋了,我懂。”
“但是你們好歹注意一點嘛,這可是公共場合,萬一叫小孩子看見多不好?”
沈知道自己算是解釋不清了,干脆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早已泛黃不堪,而上面的字依舊是蒼勁有力。
忽然意識到什么。
“霍宴行,你這只鋼筆……”
“該不會是,本來想要送給我的吧?”
這話一出,宋淮景立即眨了眨眼睛,無比八卦地看向霍宴行。
“不是吧?”
“咱們霍總,還會準備禮物?”
“這可真是稀奇了。”
聽得這種詆毀的話,霍宴行并沒有生氣,只是扭過頭去,看著宋淮景淡淡開口:“我還沒蠢到,連準備禮物都不會的地步。”
沈情緒復雜地看著那支鋼筆。
霍宴行剛才的話,相當于變相默認。
她拿出墨水,給鋼筆上墨,然后在紙上試著寫了幾個字,卻發現意外流暢。
“真沒想到,過了那么多年,這支筆還能用。”
坐在一旁的宋淮景,一邊泡茶,一邊毫不留情地回懟:“擱家里放了區區十八年,當然還能用。他要是再放得久一點,說不定都能當傳家寶,直接傳給你孫子。”
霍宴行眼如薄刃,漫不經心地掃了宋淮景一眼。
結果那家伙更囂張。
“看什么看?我又沒說錯。”
霍宴行眼皮微微一跳。
算了。
他是個心情很平和的人,不會輕易跟別人計較。
隨后,霍宴行拿出了手機,給洛青發了一條消息。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手機那頭的洛青,秒回了消息。
「有的霍總,扎小人。」
霍宴行直接把手機屏幕按滅。
剛才還不是特別生氣。
現在他很想沖到公司,掐死洛青。
「把你生辰八字拿過來,我先扎扎你看看有沒有效果。」
洛青回了個惶恐的表情:「霍總,不要啊……」
好在,宋淮景逗了霍宴行一會,就聊起了霍星然的病情。
“目前來看,星然近期表現還可以,情緒也還算穩定。”
“接下來,就看看他明天去參加物理競賽時候的表現了。”
一提到比賽,沈就忍不住懸起一顆心來。
要知道,以前的她,最害怕的就是什么考試比賽,每次考試之前,她都會緊張得睡不著。
結果失眠焦慮,整得滿臉痘痘。
后來,也不知道自己老媽從哪里弄了一堆中草藥香囊,給她掛在了床上。
每晚聞到那些草藥的清香,才讓她安然入睡。
“星然會不會緊張啊?”
宋淮景輕笑:“不會。”
“星然目前,還沒有這種緊張的情緒。他會把明天的競賽看作一場十分普通的答題游戲。”
聽了這話,沈才稍稍安心。
“無所謂啦。”
“反正也只是想讓他鍛煉一下,拿不拿獎都沒關系的。”
對此,霍宴行也表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