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氣氛明顯不對。
聿戰坐在沙發前,雙腿疊加,一手撐著緊蹙的眉心,一手拿著手機在不停旋轉。
手機頁面停留在洛姝的對話框上,他遲遲沒有發去消息,心里帶著一股莫名的罪惡。
對面坐著的蘇聽面無表情,但臉上肌肉的抽搐出賣了她。
她額上冒出層層密汗,冰涼的手指顫顫地交叉在一起,時而放松出來,又開始疊加。
她不敢四處張望,甚至連對面男人的眼神她都不敢直視。
陸旻和幾位保鏢站在他們身側。
套房內落針可聞,就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沈走了進來,臉色沉重地望向蘇聽。
前段時間就聽俞于說蘇聽打算到國外去發展,后來才知道來的竟是這里。
他已經吩咐了隨同聿戰來的一行人,但還是發生了意外。
簡直防不勝防!
前天晚上的應酬,聿戰喝醉了,李海善后,女秘書也喝醉被送回了房間。
前臺的人送來聿戰的房卡的時候他拿著房卡直接進了套房,可誰知進去的竟是蘇聽的套房。
酒店的人員聲稱是給錯了,并當天辭退了那名工作人員,到現在還沒找到人。
蘇聽當天晚上似乎也有應酬,也喝了不少。
聿戰躺下來的時候床還是整齊的,身邊根本沒有人。
醒來的時上半身已經沒了遮擋,皮帶是松的,但并沒有開全,而房間里滿是旖旎。
只是房間內并沒有人。
調了監控才發現那個人是蘇聽。
聿戰連夜讓陸旻帶人過來,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將蘇聽抓了回來,強行喂了避孕藥。
聿戰不相信自己會酒后做出這種事情,就算是和洛姝,喝醉了,他都提不起性致來,更何況是這個女人。
但蘇聽咬死就是發生了,還是被迫的。
陸旻也不知道怎么處理,便打電話跟沈說明了這件事情。
“可真巧啊!”沈冷嗤一聲。
蘇聽咬緊后牙槽,雙手攥得緊緊的,此時說什么他們都不會相信。
她紅著眼,那顆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還一直在不斷提醒她,冷靜!冷靜!
男人們的冷嘲熱諷像刀尖子一般,在她的臉上慢慢地勾勒,劃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又像晶瑩剔透的果實,赤裸裸被別人撕開表皮時,那種一覽無遺的無助感。
她做錯了什么?
明明是這個男人走錯的房間,現在自己反倒成為了這件事情的眾矢之的?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這種倒打一耙的無力感從頭到腳就好像被冬雨澆了個遍。
“沈總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她昨晚已經被詢問了一遍,到今天為止她連口飯都沒吃上,喝了幾杯他們放在桌面上的水。
她并不知道,那不是單純的溫開水,那是放了大量避孕藥的水。
那天晚上他進去半小時不到,蘇聽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要發生什么感覺也不可能。
聿戰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但又害怕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洛姝的事情,他腦子一片混亂。
“你要知道,莫名其妙死在國外的人大有人在,不多你一個。”聿戰淡淡說道。
蘇聽背脊一陣冰涼,冰錐般的寒冷從腳底貫穿到后腦勺上。
聿戰自從受傷從部隊退伍回來之后,整個人像被惡魔附身了一般,每一個對他動手腳的人都沒法逃過他的手掌心。
現在無家可歸的秦恒。
橫尸荒野的慕龍。
發了瘋的阿姨。
……
只要他想,他可以讓你有一百種不同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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