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應該是發怒大罵才對，可這次竟然生生忍住了。

但如此一來，也讓她暗中松了口氣，只要這位季宗主能克制住怒火，那江寒應該也不會鬧得太過。

“秋霜她們以前確實犯錯太多，你如此恨她們也是正常。

當初她們將你打斷手腳，肆意欺辱，你如今有了實力，便是報復的再過分些，本座也不會責怪。”

季雨禪的聲音恢復了平靜，明明是在說她的徒弟，可聽起來卻像是在說一些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沒有半點關心的意味。

甚至還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好似江寒以前被欺負的日子和她無關一樣。

但下一刻，她又話鋒一轉，勸道：

“但話又說回來了，她們畢竟與你有幾分同門之誼，你還叫過她們許多年的師姐。

她們雖有大錯，但也有悔罪之心，你也莫要太過分了，至少給她們留一分顏面。”

江寒看著眼前這個不斷變臉的凌天宗宗主，只覺得無比陌生。

在他的記憶中，季雨禪遇到事情只會發怒，能殺的殺，能搶的搶，便是遇到其他四宗的沖突，也要讓人強勢斗法，從來不會與任何人妥協。

墨秋霜幾人在他這受了這么大罪，按理來說，季雨禪定會暴怒，破口大罵，甚至會動手搶人才對。

今日相見，他都已經做好對方動手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季雨禪竟然直接把怒火全部憋了回去，甚至出贊同他的做法。

呵，這可不是季宗主的一貫作風。

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季雨禪所圖甚大，大到足以讓她放棄這些弟子。

所以，她這是在犧牲弟子向他示好？

是了，這確實是她的風格。

以前為了討好林玄，便犧牲了他這個不討喜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