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得到一些安慰。”
“他每次都能坐好久好久,經常能坐一整夜。”
“他不敢打擾到師父,所以不管再傷心,身體再痛,他都要強忍著,不敢哭出聲音。”
墨秋霜忽然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不斷流出。
“江寒可能真的從小把師父當成親人了,他想讓師父幫他主持公道,他也想得到師父的安慰,他也想讓師父哄哄他,他也想像一個正常孩子一樣長大。”
柳寒月雙眼呆滯,她身體一陣搖晃,淚水如開了閘一般洶涌而出。
她從不知道,江寒竟然還做過這種事,那時候,他一個人躲在洞府外偷偷哭泣的時候,該有多絕望?
“可是師父,從未關心過他,他每次去,師父都知道,她都知道,可她從未管過,她根本不想理江寒!”
墨秋霜松開雙手,淚眼摩挲的看向柳寒月。
“寒月,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嗎?”
柳寒月一驚,就連淚水都被逼停,她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是,什么?”
墨秋霜忽然蹲下身子,嗚嗚哭了起來。
“嗚……是師父,是師傅讓我帶小玄去的,去看看江寒受委屈難受的樣子,他要讓小玄看看,這就是廢物的下場!”
“師父?師父……”柳寒月愣愣轉頭,看向季雨禪的方向,可她看到的,只有一個臉色鐵青,憤怒瞪著江寒的師父。
墨秋霜把頭埋進膝蓋,哽咽的聲音有些沉悶。
“只要師父還在,他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他永遠都不會回來!”
“如果他真的回來,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他!”
柳寒月渾身顫抖,刺骨的寒冷把她瞬間凍結。
她聽著場中的歡呼,聽著江寒成為同代弟子第一人的高呼,看著被各宗弟子圍著恭賀的江寒。
還有他在雷青川面前綻放的笑容,那是多么純粹的笑容,他應該,真的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