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禪有些生氣,“罵他幾句就敢給我鬧脾氣,他是真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對著干了?”
墨秋霜瞪大眼睛,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自己師傅,明明是她們對江寒打罵,把他逼走的,現在怎么怪江寒的不是了?
她一咬牙,壯著膽子問道:“師傅可知道江寒為什么要走?”
“為什么走?”季雨禪疑惑,“不就是因為我說了他幾句,跟我鬧脾氣嗎?”
墨秋霜深吸一口氣,“江寒這些年過的很不好,身上還有許多傷勢,身體非常差,雖然沒有傷及經脈,但若不及時治療,恐怕還會留下暗疾。”
季雨禪一驚,“他每天在宗內待著,連宗內大比都不敢去參加,哪能受什么傷?”
“你確認他不是自己弄了些傷口,想演苦肉計裝可憐?”
墨秋霜一滯,她很想說,江寒怎么可能會這樣裝可憐?
可她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好像說什么都沒用,師傅總能把錯怪到江寒身上。
師傅現在這惡意滿滿的模樣,就連她都感覺絕望。
而當初江寒獨自面對時,又該有多絕望?
江寒,就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嗎?
也許江寒的離開,就是因為師父!
看來不告訴師傅,果然是對的,如果讓她知道了,江寒肯定會被她強行抓回來受罰的。
墨秋霜心底苦澀,“江寒的傷,有很多都是陳年舊傷,不像是他自己弄的,應該是……”墨秋霜頓了一下,“應該是他受罰的時候受的傷。”
“受罰時留下的傷?”季雨禪疑惑。
“他有傷為什么不去治?后山的靈乳泉乃是凌天宗獨有的療傷圣水,他為什么不用?”
說起這個,墨秋霜也不清楚,凌天宗所有弟子都可以用靈乳泉療傷,江寒不可能不知道。
他為什么不用?為什么非要強忍著痛苦不去治療,難道,真的像師傅說的那樣,江寒是在演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