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讓簡軍知道,傅令聲這次大規模針對恒遠,是因為她干的那件事。
她只能把這件事,賴在她媽媽虐待喬知栩那條賤狗這件事上。
“為了一條狗亂來?”
簡軍諷刺地笑了一聲,“你是忘了他是怎么待那條狗的?”
在傅氏八十周年這么重大的晚宴上,他都親自抱著那條狗出現在媒體面前。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那條狗是他小舅子。
“那只是一條狗嗎?那是他傅令聲的小舅子!”
簡軍對著簡諾吼得嗓子都破了音。
簡諾也想起了傅令聲在公眾場所對待那條死狗的樣子,跟寵兒子似的。
她即使再不甘心,此刻也不能再無視這一點了。
“爸爸,就算真是這樣,可傅氏違約了,那么多違約金,就算令聲哥哥同意,傅氏也不同意啊。”
簡軍經過簡諾這么一提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對,傅氏跟我們合作的全是以億計的大項目,現在解約,傅氏的違約金都要廢掉傅氏很大一筆現金流,董事會那些人肯定不會同意的。”
這樣想著,簡軍才暫時松了口氣,又給自已的助理打了電話過去。
“把我們跟傅氏合作的所有合同整理出來發給我,讓財務那邊馬上把所有的違約金算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后,應了一聲,
“好的,簡總,我讓他們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后,簡軍癱坐在沙發上,一不發。
簡諾這次也是真怕的,她挪到簡軍身邊,低聲道:“爸爸,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張最大的底牌。”
“底牌?”
“對。底牌。”
簡諾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又勝券在握的光芒。
“爸爸,你忘了?我可是令聲哥哥的救命恩人,只要拿出這個,我不信令聲哥哥還會這樣狠心對我們。”
對比簡諾這樣的胸有成竹,簡軍卻沒有了從前的自信。
如果傅令聲真能因為從前女兒那份救命之恩就可以對他手下留情的話,那這次的事他就不會鬧得這么大張旗鼓,人盡皆知。
況且他們心里都明白,這些年簡家從傅家得到的東西遠遠已經超過了報恩的范疇。
更何況……
后面的事,簡軍沒有想下去,也不敢想下去。
只能抱著自欺欺人的態度看向自已的女兒,道:
“諾諾,這次恒遠能不能夠渡過難關就靠你了,你再去找一次令聲,好好跟他說,不要鬧,不要惹他生氣,更不要提跟喬知栩有關的任何一個字,聽明白沒有?”
后面半句話,簡諾聽著不自覺地蹙起眉。
但想到這次簡家可能遭遇的破產危機,她還是不情不愿的點頭應下。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惹令聲哥哥生氣了。”
想起那天傅令聲看她的眼神,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溫和、那般縱容。
簡諾的其實還是有些心虛和不安的。
與此同時,恒遠建材財務的速度很快。
不過片刻時間,就把傅氏集團所有項目的違約資金總和全部發到了簡軍的手機上。
簡軍打開看了一眼,瞬間臉色大變。
“什么?只有100萬?開什么玩笑?這是怎么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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