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么真誠的眼神,落在簡諾眼中,那就是一種嘲諷。
她看喬知栩的眼神,更加怨毒了。
“名分”兩個字,就像是踩住了簡諾的七寸,噎得她瞬間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神,如吐著蛇信的毒舌,兇狠地盯著喬知栩,似乎伺機而動,咬住喬知栩的頸動脈,將她置于死地一般。
可即使都說到這份上了,簡諾還是堅持為自已挽尊——
“你得意什么?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不過就是有個證而已,令聲哥哥根本不承認你這個所謂的妻子。”
喬知栩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看簡諾這副糾纏不休的樣子,即使再穩定的情緒,都被她糾纏得不耐煩起來。
聽簡諾這么說,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道:
“他不承認就不承認,國家和法律承認就好,這個證雖然不能強制傅令聲愛我,但能讓我分他一半的財產。”
說到這,她看著簡諾,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道:
“你倒是被愛,國家不承認,你永遠只是個人人喊打的三兒,他在婚姻期間花在你身上的錢,只要我不樂意,就能通通要回來。”
她看著簡諾越來越鐵青陰翳的臉色,笑著攤了攤手——
“你瞧,你看不上的那個證,給我的是打小三的底氣,你倒是擁有傅令聲的愛了,愛能當飯吃還是當錢用啊。”
原本,喬知栩一直覺得,拿什么名分、地位去跟簡諾扯皮顯得又不體面又上不了臺面。
可現在發現,對付簡諾這種胡攪蠻纏,怎么都說不通的人,什么體面臺面的,都不重要。
能解決她的,就是好方法。
果然,簡諾聽她說完這句話,整張臉都扭曲了。
那破防的樣子,讓喬知栩看爽了。
“何必呢,你的敵人不是我,你想讓傅令聲娶你,勸他早點跟我離婚就行,我也不知道傅令聲愛你的方式這么特別,不給你名分非要讓你當三。”
簡諾更破防了。
喬知栩將擋在她面前,已經氣得徹底破防的簡諾扯到一旁給自已讓出了一條道。
她打開診室的門,看向還處在破防當中的簡諾,道:
“快點去找他告狀吧,再晚點,臉上的巴掌印都要消失了。”
喬知栩臉上那滿懷深意的笑,更是把簡諾刺激得整個五官都開始扭曲變形。
簡諾咬著牙,拿起包橫沖直撞地往外走,又不甘心地回頭瞪向喬知栩:
“這一巴掌,我會告你的,你給我等著。”
“去吧,記得把驗傷報告準備好。”
喬知栩對她微笑著揮了揮手。
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氣得簡諾尖銳地大叫。
引得路過的醫護們紛紛朝她投去反感的視線。
喬知栩是個醫生,她清楚地知道怎么打簡諾的這一巴掌,又痛又讓她連輕微傷都驗不出來。
但她現在沒打算告訴簡諾,她怕她又破防了,抑郁癥發作跳樓了怎么辦。
簡諾這一次原本是來找喬知栩示威的,可她沒料到喬知栩這么油鹽不進。
不甘心地瞪了喬知栩一眼之后,她提著包準備走人。
可剛走了兩步,她又忽地想起了什么,回頭看向喬知栩。
剛剛猙獰扭曲的表情,此刻卻化作春風得意,揚著下巴,恢復到那副挑釁的模樣。
喬知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