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又神情落寞地垂下眼眸。
“我對簡諾確實予取予求,這一點,我承認。”
傅令聲說到這,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似乎還有些緊張。
喬知栩漫不經心地聽著,反正這會兒也沒事,就當個故事聽。
她拿起茶幾上沈竹心買來追劇用的瓜子,抓了一把放在掌心中。
“我……”
“咔咔”
喬知栩嗑瓜子的聲音,將傅令聲到嘴邊的話給打斷了。
他這才抬眼看向喬知栩,見她手里抓著一把瓜子,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樣子。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紛呈,瞪著喬知栩的眼神,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解釋!”
傅令聲咬牙切齒地開口。
喬知栩指了指掌心中的那把瓜子,道:
“我連瓜子都準備好了,還不認真嗎?”
傅令聲:“……”
“喬知栩,你就是在故意氣我吧?”
天地良心,她真的認真在聽。
喬知栩把手里的瓜子分了一半遞到傅令聲面前,“要不你邊吃邊說?”
“喬知栩!”
傅令聲咬著牙關,喬知栩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里擠出來的。
喬知栩本來就對他跟簡諾之間的三兩事沒多大興趣,之所以還在這聽,不過就是打發時間等著小富來接他走罷了。
傅令聲不愿意說,那她不聽就是了。
傅令聲也看出了她這副可聽可不聽的姿態,心頭那股氣又是不上不下的。
最后,他還是繼續解釋道:
“我16歲那年,我媽開車帶我出門,路上被一輛大卡車撞進了水溝,那個地方沒什么人,我們當時就被撞得昏迷不醒,我醒來的時候,救護車剛好把我和我媽抬上車。”
“后來,我們才知道,當時是簡諾冒險把我們從車里拽出來的,沒多久,車子就爆炸了。”
“簡諾也是因為那次吸入了一些毒煙,導致她肺部受損嚴重,無法做一些劇烈運動,長時間生病吃藥,還因為這件事得了抑郁癥。”
說到這,傅令聲看了喬知栩一眼。
見她依然在嗑著瓜子,像是在聽,卻又沒有發表想法的意思。
那模樣,真的單純只是一個吃瓜群眾。
“也是因為這樣,我總覺得我欠了她兩條命,我媽受傷嚴重沒有被救回來,但如果不是她冒險把她從駕駛座撈出來的話,她可能連個全尸都沒有。”
“我只想著這是我欠她的,我應該回報她。”
可他只顧著報答簡諾,卻忽視了自已身邊的人。
也沒想到自已的行為,會讓喬知栩誤會。
更沒想過,自已一次一次在她跟簡諾之間選擇簡諾的時候,會讓她這般失望。
他說完,看著喬知栩,又重重地道了聲歉。
“對不起,栩栩。”
喬知栩將手中的瓜子放回到堅果盤里。
臉上的表情由始至終都是那副吃瓜群眾的態度。
見傅令聲跟她道歉,她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道:
“你不用跟我道歉。”
“栩栩……”
喬知栩抬手打斷了他,“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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