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諾被嚇得臉色煞白,“媽媽,我不要去警局。”
刑警親自上門逮人,可不是她說不去就能不去的。
“諾諾,你先跟警察同志過去,媽媽等會讓你爸爸帶上秦律師去找你。”
徐蓉安撫地握了握簡諾的手,給了她一個暗示的眼神。
簡諾想起今天她爸爸簡軍交代她說的話,心下稍定。
在警察銳利的眼神中,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們離開了。
“喬知栩那個惡毒的小賤人,果然沒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諾諾。”
簡諾被帶走后,徐蓉坐在客廳里,對喬知栩破口大罵。
罵完后,她又冷靜下來,給簡軍打了電話過去說明了情況。
跟著,叫上司機,前往傅氏旗下的頤臻私人醫院。
另一邊。
回附醫的賓利車上,喬知栩報完警后,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傅令聲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欲又止。
喬知栩看不下去,直接看向他,問道:
“想問我為什么還要報警抓簡諾?”
傅令聲猶豫了兩秒,還是“嗯”了一聲。
可眼神卻下意識地回避喬知栩的眼神,帶著一股心虛,心里沒有半點底氣。
“因為她犯罪了,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喬知栩回答得理直氣壯。
說得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腰板挺得直直的,在傅令聲面前,絲毫不心虛。
她讓簡諾上網澄清道歉,只是為了平息輿論,不代表簡諾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
但其實她心里也清楚,這次的案子,如果那個張護工死咬著說跟簡諾沒關系,法律還真定不了簡諾的罪。
可報不報警是她的事,法院怎么判,那她就左右不了了。
傅令聲看著她清澈的眸子里爬滿的堅定,心中暗暗自嘲。
經過這幾天,他也看清楚了。
喬知栩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所以,她也不會明知道簡諾對他來說不一般,她也不會顧忌到他的想法而放簡諾一馬。
因為不在乎,所以也無所謂她報警的舉動會不會惹他生氣。
喬知栩回答完那句話,也沒去看傅令聲的表情。
無非就是在怨她得理不饒人,非要報警抓簡諾。
可是,得理為何要饒人?
她就不饒怎么了?
所以,喬知栩根本無所謂這會兒傅令聲是怎么看她的。
又會不會因此而生氣。
她在意他的時候,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在意的時候,他說他是什么?
她都做好準備傅令聲開口指責她了,卻只聽到傅令聲“嗯”了一聲后,就沒再多話了。
“你別誤會,我只是怕她在拘留所抑郁癥發作,簡家人會怪到你頭上,才問了一句。”
開了一段路之后,喬知栩突然聽傅令聲開口這么解釋了一句。
她先是詫異了一下,而后,恢復了平靜。
“嗯,我會給她請最好的醫生。”
她敷衍地應了一句。
她只見過一次簡諾抑郁癥發作的樣子,之前都是從傅令聲的口中聽說的。
可那一次,她就隱隱覺得簡諾的抑郁癥有點不對。
但她不是專業的醫生,雖然覺得不太像,卻也沒有輕易做判斷。
再說,就算被騙,那也是傅令聲被騙,跟她無關。
她沒義務花精力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傅令聲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又緊。
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喬知栩在他面前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