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栩的臉上,是一副不容置否的表情。
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聽得出來,喬知栩這一次并不會就這么輕易就饒過簡諾。
這一下,徐蓉也急了。
雖然她也氣女兒這樣胡來,不把自已哥哥的命當回事。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無濟于事。
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可能地減小這件事對諾諾帶來的影響。
想到這,她神色焦急地看向傅令聲,道:
“令聲,不能讓諾諾去說明真相啊,你也知道那些無知的賤民有多恐怖多惡毒,一旦他們知道是諾諾害了她哥哥,一定會網暴死諾諾的。”
徐蓉這話說得無比理所當然。
甚至還理直氣壯地把鍋扔到那些網友身上。
而在她說出“賤民”兩個字的時候,接待室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一難盡。
賤民?
呵呵。
這里誰不是老百姓?
難不成她還是皇家貴族不成?
“昨天諾諾就被網暴得情緒失控差點自殺,要是再來一次,我不敢想象……”
說到這,徐蓉說不下去了。
她捂著臉低聲嗚咽抽泣著,看上去比起喬知栩更像受害者。
傅令聲聞沒有出聲,只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他這模樣,在喬知栩看來就理解成傅令聲在考慮徐蓉的話。
他那么在意簡諾的抑郁癥,簡諾一發作,他就會急得失去理智。
現在徐蓉這么說,難保他不會為了簡諾想息事寧人。
因而,她不給傅令聲開口的機會,道:
“受害者是我,傅總無權替我做這個決定。”
她的聲音很冷。
落在傅令聲耳中,更顯刺骨。
徐蓉見喬知栩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壞了。
看向喬知栩的目光里也透著一股子跟簡諾如出一轍的狠勁。
“小喬,你什么意思?你是存心想逼死我們諾諾嗎?”
比起徐蓉的胡攪蠻纏,喬知栩卻顯得不卑不亢。
“我只是在維護我的合法權益以及我的聲譽而已。如果簡小姐因此病情加重的話,我剛好認識一個心理方面的專家,可以介紹給簡小姐。”
喬知栩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她的腰板挺得筆直,不顯半分退讓。
說話間,她的視線投向此刻一臉陰翳的簡諾,對她露出一抹溫婉的笑:
“抑郁癥可是要人命的大事,既然之前那個心理醫生治了這么久都沒治好,說明那個醫生不太行,我的建議是簡小姐還是換個醫生再瞧瞧,不能諱疾忌醫。”
“你……”
簡諾被喬知栩這副漫不經心又游刃有余的發給氣得牙關都咬緊了。
更氣的是——
她覺得喬知栩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是了。
那天在令聲哥哥辦公室的時候,令聲哥哥也是這樣說的。
這算什么?
是想告訴她,他們夫妻心有靈犀,連想說的話都這么默契嗎?
簡諾越想越火大,視線不自覺地朝傅令聲看過去。
正好瞧見傅令聲緊抿著唇忍著笑,卻依然無法掩飾住他那逐漸上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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